6升摆摆手,面上带着微笑:“在家里不比这么拘礼,快吃饭吧。”
6寒寻应声坐下。
家里的饭菜丰盛,一家人难得聚在一张桌子上,这早饭吃得时间格外长,彼此有许多话要说,欢声笑语不断。
6寒旌问了许多边塞和军旅生活,和6寒寻从小文武兼修不同成为将军不同,6寒旌从小体弱,资质上和6寒寻比也差了许多。
好在6父6母十分豁达,并没有为这个小儿子的资质平庸烦扰,反倒顺其自然。
于是6寒旌没有习武,反倒对文墨更感兴趣些,如今在弘文馆挂了个闲职。
虽然没有6寒寻这般才能,但也没有变成像崔家小公子崔炳那样的纨绔子弟。
6寒寻长年领兵在外,6寒旌就守在父母身边照顾,后来6寒旌又娶了6升旧友的女儿阮氏,阮氏聪慧端方,贤惠得体,和6父6母也相处甚好,两人已经育有一子,纵然6寒旌仕途没什么建树,但已经家庭美满。
纵然没有惊涛骇浪的人生,能有如此平淡安稳的生活,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和幸福呢。
6母看阮氏给6寒旌夹菜,心里一动,放下筷子殷殷地问6寒寻:“寻儿,你和公主如今怎样啊?”
6母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了。
然而大家心思各异。
6升听到这话面色微沉。
6升出身贵胄,他的军事才能是天生的,政治嗅觉是家族给的。
对于6寒寻的这门亲事,6升的答应本身就出于无奈。
他倒不是觉得玉嫤不好,只是这样的皇家联姻,当初监国长公主玉澜一提出来,6升就知道玉澜是对6寒寻有了防备。
虽然这防备不多,但确实有。
就连6寒旌时间长了也明白了长公主赐婚的意思。
听到6母的话,6寒旌心里一个咯噔,偷看了6母一眼,觉得母亲这话有点不合时宜,兄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都知道这婚事不是6家情愿,母亲这一提不是给大家找不痛快吗。
相比之下,6母就随遇而安的多。
她最大的担忧不过就是6寒寻所娶非良人,但她作为命妇,听到玉嫤虽为公主,但性子温婉沉静,尤其这公主竟然能嫁到边塞陪夫君,而不是守在洛阳享富贵,这心性6母还有点敬佩,她心里对玉嫤先有了好感和希冀。
6母觉得这桩皇室联姻即已经木已成舟,那若公主是个好人儿,也是6寒寻的幸运。
6寒寻脸上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温和地笑了笑:“公主深明大义,明理识体,我与她相敬如宾,一切无恙。”
6母听着心喜,又有点不满:“那这次怎么不带着公主一起回来。”
这次不用6寒寻回答,6寒旌替他说了:“哎呀阿娘,兄长哪次回来不是快马加急,公主身娇体贵,哪能这样颠簸?而且兄长每次在洛阳呆不过两天,公主到了还没等解过乏呢又得长途跋涉,人家公主怎么受得住?”
6寒寻听自己弟弟这顿嚷嚷,虽然没说话,但还是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
这弟弟跟他不一样,自幼长在父母身边,不管多大的年纪,在父母面前都比他亲昵得多,像这样的在父母面前撒娇般的叫嚷,早就在6寒寻身上消失了。
他是被6升当做6家未来主君来培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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