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衣服是否合体,前胸脯后臀。
合身的衣服,不论布质是好是差,总能把那两个地方的线条,凸显得恰到妙处,使那些欣赏甚而享受的眼睛里,长久的保留下“她”
穿“这一身”
衣服时的样子;相反,好女人的好身材,也会让不顺眼的衣服给套得变了形,少了味。
再穷的女人也美,她不想让那浑圆的地方,生出什么碍眼的“疤痕”
来。
她换好了衣服上路时,太阳已爬上了树梢,那张永远暖和的脸,已经被热得红扑扑的了。
这正是六月里的中伏。
小傍午时,身后悬在半空的太阳,像快要被烧化了的火球,跟上帝赌命似的,喷射出无与伦比的所有能量,似欲将天地万物,烤个熟透。
田地里,道路上,人影稀少。
劳作的庄稼人,赶远路的步行人,谁不赶着早凉,盼个晚爽。
这烈日当头,就是铁打的身子,也会烤出几碗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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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花的衣服早被汗水浸湿了。
干渴的身子越来越疲软。
她走着走着下了路,拐进了一口汪塘里。
她要先喝足了水,再抹几把头脸。
可当她一蹲下,“咔”
“坏了”
这猛地一蹲,屁股上那原本磨薄了的地方,挣开了口子手一摸,我的天,这哪还能见人啦
“唉,也怪自己,竟连裤衩都没穿这鬼热的天,哪个女人不是得少穿一件就少穿一件。
可自己不是在家里,是出远门呐谁又能想到”
一枝花一时乱了心。
“嗐,算了,回去吧”
这样想的时候,她的眼前忽然浮现出儿子的身影小虎正坐在门前的老槐树下,两只小手托着腮,眯着肿胀的小眼盼着望着娘的身影哩。
他忽然兴奋地起身,想跑却跑不起来,拖着沉重的小腿迎了上来“娘,你从舅舅家背回的粮食呢粮食呢粮食呢”
“不能回去可可一个出嫁的娘家姑娘,怎么能露着屁股回娘家丢死人了啦,不光丢了自己的脸,更丢了娘家的脸”
进退两难的女人,还是喝了水,接着用手抄起水拍了几下头,又抹了几把脸,然后一下子瘫坐在了汪沿上。
木木地着汪塘里的水。
她呆呆地了一会,忽然扭过头,两只眼睛紧盯着汪塘上面的几户人家,她在盼着女人的出现不管是老是少,只要是女人。
只要见到女人的身影,她就大着嗓门喊她,求她给自己送来一根针和一根线,然后再请人家她望着盼着,终于等出了一个人一个光着上身只穿个三角裤衩的三十几岁的男人,从一户人家的院子里走出来,进了茅房。
她没有喊。
她又怎么喊又怎么跟人家说他有女人吗他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00000000000000000000000
待那男人回身进了院子,她半坐起身子,向四下里了。
不远处一片刚抽出青穗的亭亭玉立的高粱那细长的青绿的高粱叶子那亭亭玉立的高粱身上的细长的青绿的“飘带”
,无意中带给她一丝诗意般的青凉
当她从那一片高粱地里走出来的时候,她转眼间变了一个人她的裤腰上,扎上了半圈密实实的细长的青青的绿
如果换个幸福的女人,她或许会为自己独出心裁创作出人间这独一无二的“百叶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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