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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初五到来时,高大峰简直高兴的都快哭了,终于不用再受蠢爹的侮辱了,自己讲不清楚还要骂人,小心以后弄只猫回来,看他还敢欺负人不。
初五这天,安顿好陈姥姥,给左邻右舍打了招呼又留下地址后,二大爷、高大峰和陈英俊又一次到了西安。
陈英俊直接被留在了李天毅老爷子家,等过了十五再和二大爷一起回去。
而二大爷和高大峰则住到了郑家,这次二大爷带了三张行军床来(别问他哪儿搞的),他睡一张,高大峰和郑老四郑吉达睡一张,还给陈英俊也带了一张。
因为说是来感受下学习气氛的,于是高大峰就和郑吉达一起被当做一年级学生,接受了郑家老大老二还有老三的教诲。
因为之前二大爷说了高大峰数学不行,怎么教都不开窍,所以郑吉福他们三个对高大峰的数学就上了心,可是一教之后,发现高大峰学的非常快,只要掌握了规则,几乎都能立刻心算出结果,这让一旁的郑吉达就显得笨拙了很多。
开始郑家人还以为是二大爷谦虚,才说高大峰数学不好,可直到有一天二大爷心血来潮,在一旁开口指点高大峰时,说到:“哎,怎么那么笨啊,27加27加27还要想?不就是81嘛,三个27相加啊,三七二十一,二三得六,再加个二,不就是八十一嘛。
为什么?这不就像你早中晚各吃一顿饭,合起来就是一天三顿饭呐……看来光喝骨头汤不行啊,下次得弄点猪脑子来给你补补。”
从那以后大家对二大爷的不靠谱有了更深的理解,对高大峰的悲催生活有了更多的同情。
高大峰在忍受了他爹一个寒假的折磨后,毅然决定留在大伯家,哪怕自学也比他教的强啊。
于是过了十五,二大爷就和陈英俊两人一起回了县城。
他除了之前想办法以郑家亲戚的身份给儿子弄了个借读的资格外,就是每隔几天来看看儿子,其他的个人时间都空闲了下来。
不过,了解二大爷的人都知道,他是肯定安生不了两天的。
这不,他已经有了新的计划。
今明两年是旱情最严重的时期,如果还用老办法,二大爷能帮到的人就非常有限,要想在灾害到来时,让更多人有饭可吃,而他自己又不会陷入危险,只能早早的做好准备。
他先是教会了村长的三儿子高光伟认识阿拉伯数字,以及简单的加减运算。
其实加减计算这些东西高光伟是明白的,只不过写不出来罢了,所以他很幸运的逃过了二大爷神奇的教导。
接着二大爷画了个村子的简易分布图,在上面给每家编了个号,家里男的则在编号后画个勾表示锄头,女的后面画个锅,家里同一性别的人再按年龄从大到小排上号,标记在锄头饭锅的图示后面。
然后,他又做了个大大的账本,专门用来记工分,高光伟只要每天负责对着编号给大家记个数就行。
至于村里的收支,自从不做大锅饭了,这个就很少发生了,万一有什么变动了,一时半会也不会忘记,等他回村再记也来得及,至于他不在村里时,会计的工分自然也就转到了高光伟的头上。
安排好村里的工作后,一九六零年三月二十一日的深夜,二大爷扣上破碗,点开全息地球投影,将手指轻轻点在的某个地名之上。
大约四个小时之后,一身西装,还拎了个皮箱的二大爷焕然一新的随着白光一闪又回到了窑洞里。
二大爷把西装、衬衫一脱,打开箱子,拿起破碗就开始复制,直折腾到了早上七点,这才又换上自己的粗布衣服。
背上了行李后,二大爷去了村长家。
和村长说了要出去一阵后,他就一路和大家打着招呼的出了村子。
先去县城小弟家看了看,都挺好的。
硬留下一百元钱后,二大爷又去了西安,和大哥再加上熊孩子高大峰打了遍招呼,留了粮食票证给郑家,塞了零钱给高大峰,这才放心的坐上了去广东的列车。
一路无话,二大爷到了广东宝安县,凭着那本公安证件顺利的寻了间出租房,付了三个月的房租后,这才安顿了下来。
第二天,他出门找邮局发了平安电报给大哥,又在县里四处找人打听妻子王芳的消息。
到了第四天,说是听人讲在深圳墟可能找到,二大爷和房东邻居打了声招呼,就直奔深圳墟了。
二大爷在深圳墟里花了几天功夫,了解到不少家庭情况,还拜托他们如果见到王芳就告诉她有什么困难就发电报回家。
这一下,倒给二大爷添了不少好人缘,也让他对附近村民的情况了解的更深了。
五天后,二大爷返回了宝安县。
此后他再偶尔消失个几天,邻居也只当他又去哪儿找人了。
四月八日这天中午,二大爷给自己脸捯饬了一番,西装革履的再次使用了传送功能,这次他的手指停在了“香港油麻地”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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