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峰看了看快要下山的太阳,到了客人登场的时间。
汽车的鸣笛唤醒了偏安一隅的安静。
木子峰匆匆从屋子里走出来:“荆叔叔,快请进。”
“小楚,在屋里吗?”
“在,她在帮我妈做饭。”
荆耀踌躇:“那。
你知道我要来吗?”
木子峰摇了摇头:“我没和她说。
先进来。
外面怪冷的。”
屋里有一个熊熊燃烧的炉子,炉子上煨了一壶白酒。
炉子旁边有一个四角方桌,桌子上摆了几盘热气腾腾的菜肴。
屋内的暖意消减了推门而入的严寒。
这是一种北方特有的炉灶,既可取暖,又可生火做饭。
“我们住的地方有点偏,城市供暖设施跟不上。
一到冬天就全靠这种炉子,叔叔,你先坐一会儿。
我去看看饭菜做好了没?”
门被拉开复又关上,关住了一地的雪白,也囚禁了一颗忐忑不安的心。
荆耀已经不记得自己和女儿有多少个日夜没有在一起?好好说过话。
时间真是久远,久远的每一次回想起都是无比深沉的痛。
任宝奁尘满。
荆耀记得荆楚的妈妈也有一个十分珍爱的百宝箱。
里面记录的是他们的过往和荆楚成长过程中的喜悦。
而这个百宝箱自从荆楚的妈妈过世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触碰过。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思念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澎湃。
往事历历在目,突然,痛失所爱后,那扼住咽喉,不能自主呼吸的感觉,又再次袭一来。
荆耀连忙站了起来,手扶着桌沿极力的粗喘着。
良久后,沉闷的感觉方才消散。
自己这是怎么啦,荆耀手扶胸口,无力的白我寻问。
屋外月芽初出,朦朦胧胧,只有一点微弱的光。
但是这点莹光在雪的反衬下却被放大了无数倍。
因此,此时的夜色甚为明亮,亦如晴好时,满月之下的夜空。
聚沙成塔,水滴石穿。
光也会借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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