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笼罩,她坐在高脚椅上,足尖随意地抵着地面,另一只脚落在椅上,背影纤瘦侧影慵懒。
白皙手指拨动吉他,深情地低唱着情歌。
周遭偏暗,她是唯一的光。
底下所有人都在她。
于是,没人能发现,厉肆臣的视线紧锁着她被面具遮掩的侧脸,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她。
在她不见的角落里,贪恋偷来的时光。
深眸一眨不眨哪怕酸涩,他只用目光,在暗色中将她的五官一一在脑海中描摹,勾勒出她的脸。
她还在唱。
唱得,很好听。
情不自禁的,厉肆臣嘴角微扬勾出浅弧,淡淡的笑意悄然弥漫,但也不过两秒,笑意僵敛。
她唱的,是思念情歌。
她想的人,是薄言。
改编过后的歌在结尾有段吉他o,当最后一个音符从指尖流出,整首歌结束,如擂掌声从底下汹涌而来,温池提着的心回归原处。
她从高脚椅上下来,准备和其他人一起鞠躬退场。
却不知是演唱时的紧张还未消散,还是不小心,她的脚下绊到了什么,一个踉跄身体就要往前摔。
太过突然速度又快,她的大脑竟然空白了一秒,压根没有反应。
眼着就要和地面亲密接触
一只大手揽过了她的腰。
隔着大衣,掌心上的温热竟感觉分明,甚至有种诡异地熨烫到了肌肤的错觉。
方才擦肩而过时闻见的清冽气息又一次萦绕上了她的鼻尖。
温池身体僵住。
不过两秒,手掌从大衣上拿开,极有分寸地不再碰到她,像只是为了不让她摔倒而单纯地出手帮忙而已。
属于他的气息稍稍远离,但仍在她周围。
眼睫颤了颤,温池忘了动,也忘了说谢谢。
她能感觉到,他站到了她侧后面,而视线似乎有从她背影上扫过。
她知道,他一定认出了她。
乐队谢幕,温池转身,和其
他人一起退场,赵雪平时和她最要好,立马走了过来挽她的手,压低着声音激动说话。
她专心地听着,然而却敏锐感觉到他走在了她身后,隔着稍远的距离。
背脊绷得笔直,无意识的,她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吉他。
而身后,厉肆臣脚步微顿。
无人能发现,面具下,他的眸色悄无声息地暗了好几度。
很快,整个乐队回到了休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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