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了这一世,他倒莫名升出一副深情款款,非自己不可的模样?他这是脑子进了水?还是吃错药了?
正胡思乱想着,腹中忽然一阵隐隐的痛意浮上来,她本以为是刚刚跑快了,吹了凉风。
但又觉得这坠坠的绞痛有些熟悉,直到下身似乎有什么东西依稀涌出,才反应过来。
她到底是两世为人,有经验的人,知道这是自己的月事来了。
被宋玥吓出了初潮?她简直想骂娘。
马车颠簸,她一定不敢动,就怕弄脏了裤子。
今日她穿着淡粉的褙子,一旦沾染血迹,定然一目了然。
好在是在夜里,只盼着赶紧回到府里清理。
果真是一遇到宋玥就没好事,去年在沁园大冷天掉入湖水,这回又中了头彩。
车子中只有隐隐的光线,但沈鸣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不似一般人。
很快就发觉对面的人,全身僵硬一动不动靠在车壁。
他皱了皱眉:“怎么了?不舒服么?”
伶俜愣了愣,这种事情,她怎么跟他说?何况这人年幼丧母,从小在寺庙中长大,身边也没个丫鬟婆子,估摸着对这种女子的事一无所知。
只得敷衍地嗯了一声:“忽然肚子有些不舒服。”
沈鸣歪头担忧道:“是吃错东西了么?”
伶俜摇摇头:“应该是刚刚跑得太急,喝了点冷风。”
沈鸣想了想,倾身向前,手忽然覆在她肚子上,给她揉弄。
但他以为是喝冷风凉的是胃,手的位置便在上方,而不是小腹。
伶俜看他认真的模样,哭笑不得,却又不好给他说清楚,只得将他的手拿开,笑道:“不严重,回去早些歇息就好了。”
沈鸣见她脸上确实不像要紧的样子,便复又起身坐好。
半炷□□夫之后,马车终于在侯府后院小巷停下,福伯替两人开了门。
今日是中秋,府中四处挂着红灯笼,一派灯火通明,未出府回家团圆的下人,也被准许在府中榭台园子游园赏月。
伶俜只想着赶紧回到静欣苑处理身下,便不让沈鸣送她。
从角门进来后,就匆匆同他道别,疾步踏上青石板小径。
只是刚刚走了几步,就听到沈鸣从后面急急追来。
伶俜停下,转头看他:“世子,还有何事?”
沈鸣在她身后站住,皱眉看向她褙子下摆。
伶俜见状大惊失色,刚刚她已经感觉到褥裤湿了,恐怕现下那褙子下摆也染了痕迹,赶紧转身。
哪知沈鸣竟然一根筋地伸手将她掰过来,确定那两朵印子是血迹后,一脸郑重其事道:“十一,你衣摆下怎么会有血?是不是受伤了?”
虽然这受伤的位置有些那啥。
伶俜看着他一本正经担忧的脸,这回真是哭笑不得。
但到底是个女子,面对着他这样的无知,还是忍不住小脸一热,红上了耳根,娇嗔般推了他一把:“那不是伤。
时候不早了,世子今晚当了差,就赶紧回别院谢谢罢了!”
沈鸣却较了真:“没受伤怎么衣服上有血,这个时日总不该是蚊子血,而且那么大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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