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急。”
“你——!”
……
对话最后,黑衣男人终于妥协,跟着魔教左使,回了房间休养。
芳芳无奈摇头,起身离去,而那壶她费尽心思弄来的上好佳酿,被她孤零零地遗忘在原地。
十五
男人养病期间,两人同吃同住。
易醉已不会再压抑自己的感情。
对着一个将自己本身当做筹码的人,他无须徒劳掩饰。
以前总是对他不理不睬的人,虽然现在也没有多少改进,但总归不会在他靠过去时,无声无息地避开了。
他如愿以偿地抱得男人入眠,忽略掉那人僵硬如岩石一样的身体,纵向比较他以前抱过的同性躯体来说,手感还是不错的。
可人心本是贪婪。
再又一次压上去,吻住男人薄唇时,易醉忽然涌上一种冲动。
那股激烈纯粹的情绪让他撕掉了男人身上仅存的里衣,他狂乱粗鲁地啃咬上对方脆弱的脖颈,手指使了劲地往死里掐,修正光洁的指甲深入男人的皮肉,丝丝鲜血漫出,在浅色的床褥上留下点点红梅似的印记。
没有点灯的深夜,如水月光穿透窗纸,洒落只有粗重喘气声和肉体摩擦声的屋内。
“滚开!”
就在长发披散的青年试图分开男人的双腿时,一直任他为所欲为的人低吼了出来,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易醉,燃着怒火的长眸在黑暗里格外的锋锐冷酷。
“我以为我们做了交易的,冥枭。”
低低哑哑的男声,冷得根本不像总是笑着的左使,他跪坐在床脚,就像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时刻都有爆发的危险。
“定金我已经付了一半,剩下的,等主子平安无事后,在下再一次付清。”
另一人干脆利落地翻身下床,拉过一边的外袍在身上裹了,便毫不停滞地推门走了出去。
易醉捂着自己的双眼,低低响起的笑声凄厉且悲凉。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qaq
于是又是狗血的桥段xdddd不过写的好爽~
☆、事出有因
十六
暮若闻气色不错。
这是易醉见到他后,观察得出的结论。
他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哪里有被人囚禁、被人夺权、小命握在别人手里的半天不安。
相反,他沉着有余,大势在握,一双乱惹风流债的桃花眼幽黑晶亮,嘴脸颊两侧还有着淡淡的粉色,白里透红,健康极了。
跟他相比,风尘仆仆,劳心劳力,忙了一夜的魔教左使,完全是不堪入目,污秽不已。
伴他四年多的折扇只剩下了残破不堪的扇骨以及半张扇面,扇面上的提字被干掉的暗色血迹弄得模糊不清,真让易醉心疼了个半死。
“易兄辛苦了。”
暮若闻起身朝他走来,不卑不亢地对他抱拳一礼,随后,又挥手招进两个侍女,“去准备沐浴,再拿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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