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声中他又对着我一阵撕扯。
衣帛撕破的声音将我的‘狗胆’壮了一些,头晕脑疼的我想也不想便拉过他的手咬下去,用力之狠咬得连额头两侧也疼了。
吃疼的人松开手滚到了一边,我跳起身扑向床外。
翻滚下床已到了幔帐外,刚要高兴背心便挨了一脚脸面朝下扑倒在地,过后又被捉住了脚往床上拖。
想象随之而来的恐怖,我双手攀着地喊叫起来,“我不干!
我不干!
你快放了我!
医官说我有病,说我身子不洁,真的!
你另找人去好不好!”
玉贵嫔娘娘曾用过这样的借口将一位美貌才人的侍寝牌子给踩在了脚下。
“我割了你的舌头!”
他咬牙道。
眼看就要被拖上床我一把抓过垂地的幔帐死死揪住,说什么也不放手。
就这样,他抓住我的脚、我抓住幔帐,拼命拉扯之下我的身体还能受得住,幔帐却是受不住了,哗一声整片幔帐被拽了下来将我盖住,随我一起被拖向大床。
暗光中,白色软毛地毯从眼前晃过,再来是红木踏脚案,最后是没有棱角的床沿。
幔帐掀掉背后一凉,我这才发现此刻身上只挂了一块遮胸兜衣,再一次呼喊着望床外扑。
背后的大手一抓我的肩滑脱了便改抓我的头发,揪住一大把将我拽进了床内。
卑鄙!
下三滥!
干架不扯头发他懂不懂!
勃然大怒之下,不等他压下来我已抢先把他扑倒,跨脚骑坐在他腰腹之间让他上身、下身都使不了力。
攻击的当然是他的左胸伤处,拳头如雨锤打而下疼得他抽气连连。
我虽制住了他可他毕竟是有功夫的人,从开始他便没有用功夫来对付我,否则这会儿我早没气儿喘了。
可这下疼得着实厉害他不得不下真招,只听他一声大喝我整个人就被震了下来,而后双腕被扼住高高提起,紧接着脖子一紧胸前的葱绿兜衣被扯了去。
被他逮着我会怎样?我不会死但会比死还惨,我的脚揣过他,也许会被砍了脚,我的手朝他挥过拳头,也许会被斩了手。
血淋淋的记忆浮现脑中,但都比不上我此时的恐惧。
低头看着曝露在他眼前的胸房,我想事以至此豁出去了吧,于是顶头一撞。
“啊!”
他终于被我的头锤撞得叫出了声,双手自由后我索性剥开他的睡袍掐住他的伤处,顾不得去遮挡一丝不挂的前胸。
我不知道我的举动是在要他的命,一心只想将他制服让他不能动、不能做伤害我的事,直到几点血红从白纱布里渗出我才惊醒过来。
“我不是……我只是……”
松了手,我却又想着去捂那溢血的地方,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他疼得脸色发白额头直冒冷汗,几次想张口说话都由抽气声取代。
“我……”
我还想说什么,却在下一秒头脑轰然哑口结舌。
他,他穿了一件睡袍,我,我把袍子给剥开了,这件睡袍,他袍下什么都没有穿!
而我正光溜溜地跨坐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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