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民头一点,笑道:“佛门弟子,见人合什,下颔经常收贴于前胸,老魔来时,除非拨开颈子看,您想又怎会现这一点!”
仙樵摇头一叹道:“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那么大一把年纪,偏要讨上这样多小老婆,而且一年之中只来一次。
他大概以为,他老魔的威名足可辟邪镇神,手下人诡也不敢不忠于他,须知一个女人,尤其是这种二十出头的年龄唉!”
苏天民笑道:“别尽叹气了,好多要紧事,都还没有办呢!”
仙憔一收心神,问道:“妖妇情形如何?”
苏天民摇了摇头,答道:“对于一名武功有限的人,尤其是从背后偷袭,晚辈实在狠不起心肠来。”
仙樵一咦道:“那你是怎么处置的?”
苏天民说道:“晚辈只暂时点了她几处穴道,究竟如何处置,尚待前辈决定。”
仙樵沉吟着点头道:“老魔不日就会前来,将她重要穴道封闭,使她连爬一道山坡的力气也没有,同时将淫僧那具尸体搁置高处,除非这女人有勇气自尽,让老魔亲自来看看这一副情景也好……”
仙樵说着,又问道:“那名哑妇呢?”
“那老妇经查明的确只是一名民妇,晚辈也仅仅点了三两处穴道,使她勉强能够走动,以免饥渴困顿致死。”
仙樵点头道:“那你就先去办了事再说吧!”
苏天民正待离去,仙樵忽又叫道:“且慢!”
苏天民转过身来道:“什么事?”
仙樵举起手中那只铁匣道:“先来打开这个看着!”
苏天民忙说道:“不,这个还是留至到了少林,当着心平大师之面,再开比较受当,横竖我们可获缮本一份,忙也不忙在一时。”
仙樵笑笑道:“我已知道你一定不会答应,这不过试你一下,看我的想法,正不正确而已。
好了,现在快去吧!”
申牌时分,老少两人悄悄离开那座紫阳庵。
慧眼仙樵将那只经匣用布包了,放在药囊中。
两人身上带有一部武人视为天书的六合真经,从外表上,是没有任何痕迹的!
老少两人走下独秀峰,行未多久,忽自黄河北岸方面,踽踽然迎面走来一名驼背老人。
老人须白如银,长垂过胸,手拄一根红木拐杖,走在雪地上,一步一顿,似乎异常吃力。
在走近苏、赵两人后,老人停下来、呵一呵手背,然后向苏、赵两人抬头微微喘息问道:“两位是从紫阳庵那边来的么?”
苏天民心头一紧,脱口道:“紫阳庵”
慧眼仙樵抢着说道:“老先生别是取笑的吧?老汉叔侄,入山先后达七日之久,连猎户!
都没有见到一家,似这等荒山穷谷之中,哪里还会有什么寺庵存在?”
老人向苏天民一指道:“这位老弟刚才怎么说?”
苏天民故意装出一副痴戆神情,茫茫然转向仙樵道:“阿叔,‘紫羊庵’是什么东西?
羊只有黑的、白的,难道也有紫的么?我们这几天怎么一只也未碰到呢?”
老人皱皱眉头,正待引身离去时,目光偶扫,忽然指着仙樵腰间那只鼓起的药囊问道:
“那里面装的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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