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你简直枉为君子!”
裴渡抱起她往床边走,谢栀死死咬住他的肩,直到血腥味充斥鼻尖,她这才松口。
裴渡神情没有半丝变化,仿佛没有痛觉一般,将她放在床上,便出门唤人。
谢栀坐在床上,死死咬着牙,沉默地由赶过来的郎中把脉,从始至终未抬过头。
那郎中却是面色凝重,看诊过后,多问一句:
“敢问姑娘,除了之前受寒落水之外,是否内服过什么寒凉之物?”
“前几日喝了碗避子汤。”
谢栀面无表情开口。
完,不知外头廊上出了何事,一阵瓷器碎裂之声接连不断地响起。
又过了片刻,那郎中出来,心翼翼地绕过满地的花瓶碎片,回禀道:
“先时以为姑娘只是普通的落水受寒,可方才姑娘她前些日刚喝过避子汤,这两相冲撞,日后怕是难以有孕了。”
夜色苍茫,玉宇无尘,裴渡的神色却比这夜色更黑。
“这不重要,她的身体怎么样?”
郎中斟酌一会,回道:
“姑娘的身子如今极弱,不能再折腾了,老夫可试试施针之法,再开几副药,后续好好调养,多用些滋补祛寒之物,应当不会有什么大碍。”
“去施针吧。”
“是。”
那郎中正要进去,又道:
“对了,姑娘如今心绪不定,惊惧交加,于病情不利,老夫会在药房中加些安神之物,也请世子注意,莫要再叫姑娘受什么刺激了。”
那郎中完,看了看裴渡肩上依旧未止的血,问道:
“世子,您要不要……”
“我无碍,你进去医治吧。”
那郎中先开了药方,吩咐自己带来的童去煎药,这才进去施针。
裴渡在廊下静静立着,没多久,忽然听到里屋传来的哭声。
他抬步进去一看,就见少女在床上不住挣扎,两个侍女都按不住她。
那郎中拿着银针,却是无处下手。
“又闹什么?!”
他皱眉上前坐到床边,把她揽在怀里,死死按着她的手,示意大夫试针。
“不要,我不要。”
瞧见那针就要落下,谢栀依然哭闹不止,吓得整个身子都在颤。
“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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