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天似乎据理力争,却显得的苍白无力,怨不得天,忧不得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他的分内事。
他自己也是这样认知的,又是那样的感叹,俺为保黎民,国事操劳,还遭来非议,做人难,难做人了。
这个吴昊天既是独白,又是发泄,更是不可一世。
谬误生在他的骨子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岂不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他中了邪说,走进了漩涡,敢立潮头。
知府和钦差坐在正堂席上,知县们坐在左边,张国帮和其他官吏坐在右边,形成八字形;
而门内跪着有五六个老者及妇孺,是竹子山家人以及为打官司的族长和理事;
两旁还各有一排衙役,手握杀威棒,吆喝着:威…武…威…武…,也听成:恶无或无恶,似乎震慑嫌疑犯,显的公堂公平公正。
官老爷在威武中,整顿朝服,正襟危坐,啪…啪…两声,敲响惊堂木,就升堂问案了。
地下还放着刑具,有手铐脚镣,上老虎登,坐木驴,等等还有十指连心的挟子,十分森严肃穆,恐怖至极。
门外却有一群社会闲杂人员,不乏市井无赖,流寇盗匪之徒隐匿其间,更多的是那些关乎自身利益的人。
为了防止不测,吴昊天给外围也驻防了大量兵丁,刀枪剑器,荷枪实弹,严阵以待。
两位大人正打着心理战,各自在打自己腹稿,各在酝酿着自己的势态走向,一种精神较量。
与会者窥视着两个中心人物,他们表情时有涨红,时有涮白,时有阴暗,眼睛也时睨时睱,气息奄奄,沉闷的不敢言语。
不在沉默中惊醒,就在沉默中死亡,倒是听得了惊雷,竹子山的族长作了开场白,打破了僵局。
两位大人在上:皇天后土,明镜高悬,吾乃皆是大清臣子臣民,朗朗乾坤,日月昭昭。
族门叔伯竹怀源枉死他乡,其子竹子山又无故成囚犯。
请问他们何罪之有?难道有钱也是罪?上诉也有罪?
造成家破人亡的直接原因,请大人给小民作主,说个道理?让死者死的其所,生者落的心安。
问者何人?敢报姓氏名谁!
请站起身子,抬起头来,让本大人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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