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只看了他一眼。
这个为他送了四年多饭,对他情深意切,生死相恋的少女如花的生命就这样凋谢了。
这一刻玄律知道了什么是一个人真正的痛苦与悲哀;知道了这个世界原来如此充满了罪恶。
他把含翠用兽皮卷好,又把那两个野梨放进去。
然后,他颓然坐下,一动不动地看着这兽皮卷,任凭泪水潸潸流下。
傍晚,蚩尤来了,他在玄律身旁坐下,半天没说话。
还是玄律先开口道:“刑天答应了,明天和我打。”
他眼里已经没有泪水,有的只是心中的仇恨。
他的声音也极为平淡,只因他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依然不看蚩尤,接道:“是黄姖把含翠给刑天送去的,我还是看错了她!”
蚩尤微喟一声,道:“我想让你现在就走,去你想去的地方……”
玄律一怔,投目蚩尤。
蚩尤又道:“这是我瞒着师父,瞒着族长自己决定的。
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我不能让你被刑天活活打死!”
玄律斩钉截铁地道:“你临阵退缩,可我是非打不可!”
蚩尤道:“不是我临阵退缩,现在蓐收来了,刑天父子有恃无恐,闹出事只怕师父也救不了咱们!
最要命的是我明天一早就得跟师父去昆吾部落,我不在你根本连一点胜算也没有!”
顿了顿,又道:“黄姖不会再临阵倒戈来救你。
因为刑天不是夏耕!
到时候没有一个人会救你!”
玄律把目光又投到兽皮卷着的含翠的死尸上,淡淡地道:“你走吧,可我不走。
我就这样逃走了,一生良心都会不安!”
蚩尤急道:“你为什么要把灵素、含翠的死看得这么重!
天底下到哪里不是美女成群!
可你的命只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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