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姜临手指间被搓红的指节凸起,以及唇上的破口和血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艹,恢复修为像是嗑春药了似的,整这出,姜临日后如何原谅自己?亲肯定是亲了,嘴角都出血了,不知道最后一步做没做……
他像是猛然想起什么,仔细思考了一下:姜临疼不疼啊……
他心里弯弯绕绕一大堆,看着姜临越想越心虚,就差大喊一句我要对你负责了。
姜临别过脸去,擦了擦脸上的泪,转过头看过来的时候,风澈觉得他眼眶更红了。
风澈更愧疚了。
“风澈,你如何了?”
他开口轻声问,风澈总觉得他声音里带着一阵沙哑,有种做了什么事之后的慵懒劲儿。
风澈这么一想,止不住地紧张起来,眨眨眼的功夫,话已经不经大脑溜了出来:
“啊?我,我不记得自己干啥了,应该是,挺爽吧……”
他戛然而止,猛然闭嘴。
他卡顿的大脑过了一遍刚刚自己说的话。
然后他又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上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天道都敢改的风澈,这会儿像是霜打了的茄子,瞬间就蔫了。
一贯不要脸的他,在心里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艹啊,特么的乱说什么?
姜临顿了一下,不自然地垂下眼睫,随后温温柔柔地轻笑道:
“你没做什么,不必愧疚,是我没有拒绝。”
风澈感觉自己罪无可恕。
姜临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走过去,将手放在风澈肩膀上,拿指尖按压了一下,关切道:“我是问,你现在感觉修为如何?”
风澈愣了愣,肩膀上姜临的手透出的灵力稀薄亏空,似乎是满身的灵力都被抽了个干净。
他有些虚弱地扶着风澈的肩膀,撑着一条腿站着。
风澈此刻才明白过来,方才那股助他抗下反冲的灵气来自姜临,若无姜临为自己护法,他可能真的无法度过刚刚的经脉断裂。
难怪他像是狗一样,一直往人家身上贴,渡劫中期的庞大灵力漩涡比灵力眼更甚,姜临把满身修为都压在他身上供他驱使,自然娇弱易推倒……
风澈思维一偏,又恼怒地想给自己一巴掌。
精虫上脑!
趁人之危的事情都干出来了!
人家姜临一心为你好,你可倒好!
一心只想把人推倒!
他愤愤抬起头,看见姜临的刹那又有点怂,含含糊糊地说:“姜临,我可以负……”
姜临一把捂住他的嘴,眸底流露出的情绪脆弱又温柔,他摇了摇头:“不用。”
他不由分说地将神识探进风澈的经脉,顺着刚刚被阻碍的线路再次运转了一遍,这次竟然畅通无阻。
风澈的丹田灵府已经完全复原,寸寸断裂的经脉从原本细弱滞塞变成了宽广平坦,丹田中的灵力仿佛一片汪洋,此刻正泛着奇异的灵韵。
姜临的神识探到灵府附近,盘旋了一圈到底没有寻到刚刚弹开他神识的屏障。
风澈心下疑惑,与姜临对视一眼,看见了对方眼底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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