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岫“嗯”
地应了一声。
她没什么话要说了,他有理由娶姐姐,他有理由厌恶她的不知廉耻。
他们总有理由,只她永远只知道任性妄为,永远不知道“听话”
两个字怎么写,一点都不识大体、不顾大局。
霍暲松开手,注视着她颈上和脸颊上的红色指印。
她过去很怕疼,一点小擦伤都会娇气地红了眼睛。
如今却一声不吭。
没有喊疼,更没有哭。
霍暲俯身擒住她的唇。
纪云岫一愣,下意识地回抱住覆笼上来的强悍躯体。
等她回过神来收回手想退开,又被霍暲凶狠地攫住双手,他像是头被激怒的野兽,蛮横地侵占着自己的猎物,直至纪云岫泪眼朦胧地呜咽出声也没有罢休。
他就是要她疼,就是要她哭,就是要她求饶。
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该因他而生,而不是为了霍暄!
第二日纪云岫昏昏沉沉睡到太阳高高升起。
她浑身仿佛被车轮碾过。
纪云岫忍着身上的疼痛坐起身来。
绿绮进屋为她梳洗,眼睛哭得有些肿了。
“绿绮。”
纪云岫喊。
绿绮替纪云岫梳着头,看到纪云岫颈边的指印,眼泪又落了下来。
纪云岫叹息一声。
她拉着绿绮的手旧话重提:“宫中马上要放人出去了,你出宫去吧。”
绿绮再次要跪下。
纪云岫拉住了她。
纪云岫说道:“你先出去,我也会想办法出宫。”
她低低地说,“阿暄逃了,我留在宫中也没有意义了。
可我们一起走的话,可能两个人都走不了,你听话,出宫后有多远走多远,别留在京中,也别来找我,等事情了了,我会想办法找你的。”
她当初入宫求霍暲,不过是想保阿暄一命。
既然阿暄已经顺利逃脱,她又何必继续留在宫中。
听了纪云岫这番话,绿绮心中巨震。
姑娘终于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吗?
纪云岫给了绿绮两样凭证,让绿绮出宫后去取些银钱,不管将来如何,都要把自己照顾好。
绿绮这次没有再拒绝。
纪云岫叫人给皇后递了个话,希望皇后能把绿绮送出宫。
宫人的去留本就不必通过旁人,皇后得了消息,叹息了一声,很快安排妥当,叫人到梅林外接绿绮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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