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逆鳞。
谢乔的心脏止不住地在胸膛中猛烈跳动,明明是一个很轻的吻,带着雨后松枝上的湿润触感,谢乔却觉得分外苦涩,因为他知道虞先生不会取回逆鳞了。
他低下眼睫,泛着温度的泪滴从密而翘的睫毛下滑到锁骨。
虞寒生留意到谢乔的反应,轻抿着唇:“不会死。”
况且他对疼痛已经麻木了,早已习惯了疼,不是什么大事。
可在他怀里坐着的青年忽地抬起头,脸上还残存着泪痕,固执地对他说:“可我怕。”
“我怕你死。”
青年嗓音发颤,攥紧他的袖口,像是怕他会突然消失一般。
虞寒生沉默地替青年拭干脸上的泪痕,然后抱着青年站起身,将谢乔压在书桌上俯身亲吻。
与之前截然而止的吻不同。
这个吻带着十足的侵略性,谢乔被吻得快要无法呼吸,只能攥紧男人后背的衣褶,他听见虞寒生低低地说了句:“那就不死。”
*
从虞寒生房间里走出来后,谢乔大脑还处于空白状态,他站在原地停了会儿,才记起自己要干嘛。
他走到尼尼的房间,尼尼在露台上晒太阳,幽灵在擦拭窗玻璃。
谢乔一进门,绿皮的小精灵就坐起了。
尼尼探头探脑地发现那头相柳没跟在后面后,立马太阳也不晒了,直奔青年飞来,它有好多相柳的小报告要打。
谢乔伸出手,尼尼飞在了他手上。
他一边给尼尼抹生毛剂,一边问:“所有生物的伤你都能治好吗?”
他被骨龙咬断胳膊就是尼尼治好的。
尼尼飞快地点头。
太好了。
谢乔悬着的心放下了:“那你可以给虞先生治伤吗?”
绿皮小精灵惊呆了,那头相柳居然受伤了吗,那他没受伤的时候得多厉害呀,它一下子便浇灭了想告小状的心,为难地回答:“可我察觉不到他的伤。”
连伤势都无法察觉,更别谈怎么治了。
谢乔默然。
正在这个时候,幽灵停下了手里的清洁工作,忽然开口:“他的伤不是普通的伤,是挣脱锁灵链造成的伤,无法治愈。”
“锁灵链?”
谢乔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他依稀记得幽灵说过用锁灵链镇压凶兽便能彻底消灭灰雾,难道虞先生就是那头凶兽吗……
他心头一紧。
“我知道,好像是阿克斯造出来的。”
尼尼努力回忆着。
“你还记得其他的吗?”
“记不得了。”
尼尼惭愧地垂下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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