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出不去可怎么办,他明天还得拍戏,兑换树妖需要足足七百万。
早已结束完工作的虞寒生用食指轻轻在屏幕上画了一扇门,与此同时——
透明的水幕浮现在谢乔面前。
垂耳兔大着胆子,穿过水幕,一张熟悉的脸映入他眼帘,他没有多想便扑进了虞寒生的怀里,像是一只粘上人的白色毛球。
男人一身黑色西服,只有挂在他西服口袋上的垂耳兔是白色的,他轻轻抱起垂耳兔:“回家了。”
陪虞先生下班的愿望实现了。
谢乔的脑子里划过这个念头,不过他心里紧接着冒出一个疑惑:“虞先生,你一直都能让我从游戏里出来吗?”
虞寒生顿了顿吐字:“不是。”
“那是什么时候?”
谢乔不禁问。
“你走以后。”
虞寒生抱紧了他,平静地开口。
谢乔一瞬间鼻腔发酸,他不知道自己从手机离开后虞先生是以什么心情练习着不会用到的能力。
“如果我还是不能出来呢?”
他突然庆幸自己不是真的纸片人,不然虞先生守着冷冰冰的数据会有多难受。
“买下游戏导出数据,做仿生机器人。”
虞寒生微微垂下眼帘,向谢乔叙述着他未完成的计划。
哪怕虞先生以为他只是一个纸片人,也做好了和他共度余生的打算。
一股难明的情绪在谢乔的胸腔里蔓延,他挣脱开男人的手,顺着西服的扣子慢慢爬到领口处。
小垂耳兔抬起头,费力地亲上了他的虞先生。
“亲到下巴了。”
男人质感偏冷的声音从他脑袋上传过来。
亲错位置的垂耳兔不好意思地“哦”
了一声,蹑手蹑脚地准备顺着西服滑回虞寒生怀里时。
他突然被一只手拎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身躯下意识僵住了,虞先生注视着他的眼睛,神色平静地——
亲了亲他。
明明是原型看不出脸红,可他还是忍不住垂下了头,心脏嘭咚、嘭咚地跳。
*
回到家,他洗漱后躺在床上背剧本,因为睡了大半天,他格外精神,一直背到晚上两点才睡。
第二天醒来,他准时到了片场。
末日片特效很重要,占了制作成本很大一部分,因此更为考验演员的演技,需要对着道具演出真实感。
他第一次场戏是独自从尸伥堆里开车逃出。
“有问题吗?没问题我们就开始拍了。”
姜导温声问。
“我试试吧。”
谢乔很少接触无实物表演,今天又是开拍的第一天,说实话,他对自己信心不高。
他换好戏服化好妆,走进了房间。
果不其然,第一次失败了,姜导喊了停:“乔乔,你脸上表情的变化太用力了,再真实一点。”
“好的,谢谢姜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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