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去了……可我也不知道,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司珩委委屈屈的。
小时候闯了祸找姐姐来拿主意,长大了还是这样。
然而,这次前去六道台,对她来说也不算全无收获。
至少知道了,由天谴剑坐镇的法阵并非护宗大阵,而是某些人一己私欲的……改命之阵。
——谢隐泽知道这件事吗?这种事……似乎也没有能轻易开口的契机。
“阿姐,卫禹溪死了,你说咱们该怎么瞒啊?”
乔胭回过神,懒洋洋道:“用不着瞒,谁知道他是被烧成灰了还是被魔族掳走了。”
她丢掉啃完的梨核,摸索着站了起来,顿了顿:“你也别瞎操心了。
以他的性格,既然刚才没开口,以后也不会说的。”
乔胭待在玄源宫养眼睛,在外老实得像只鹌鹑,在内作威作福,仗着眼睛看不见,指挥谢隐泽做这座那,扰得他不胜其烦。
若是稍冷淡,稍怠慢,乔胭就要扯着嗓子一直嚎,魔音贯耳,连糯米糍都受不了。
有一日,他忍无可忍,嚎叫的乔胭被一个东西砸中。
“嗷!
你拿什么砸我?”
她就着恢复少许的视力,摸索到地面捡起来,摸上去明珠般光滑细腻,然而又触手生暖意,和冰凉的明珠很不一致。
寒冬腊月天,握住这玉佩的一瞬,一阵暖意涌上四肢百骸,仿佛置身阳春三月。
手指尖细细摸索着纹路,玉佩上雕刻的像一只展开翅膀的鸟。
“这是什么?”
她好奇问。
“不重要的东西。”
谢隐泽冷淡道。
说来也怪,乔胭虽生自北溟,却异常地畏寒。
隆冬季节,她若非必要,都龟缩在火炉旁边不出门。
她觉得这应该是个火属性的保温灵玉,越摸越爱不释手。
她小心翼翼试探一嘴:“这是给我的呀?”
谢隐泽:“……”
“那我拿走咯?你可别后悔?你忽然对我这么好,让我心头怪怪的……”
他像是忽然恼了起来,作势来抢:“不要就丢了!”
乔胭赶紧护进怀中:“要要要,要的!
你这么急干嘛,谁说不要了。”
说也奇怪,有了这玉佩作伴,视力恢复得很快。
六道台平静如初,没有预想中的轰动,就在乔胭以为这件事的风头已经过去的时候,就在宗门大比即将结束之时,一道震动修真界的消息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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