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在黑空巷内时,许青衣在那扇漆黑木门上刻画鬼面,似乎说了一句血祭已经开启,而且是将他和席诸当成了祭品,要将两人献给那头有种缝合面孔,浑身全部由节肢组成的怪物邪祟。
若是从这一角度去考虑,是不是可以认为通神血祭已然完成,而且在最后狸猫换太子,将女祭祀与祭品来了個反转调换?
变成了由席长老操刀主持,把许青衣作为祭品献祭了出去?
那么,是不是还可以认为,席诸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不小心就完成了通神血祭?
更进一步去想,席长老能不能算是请灵上身,稀里糊涂就从武者蜕变成为了玄门中人?
但是,他还记得夜宿破庙的时候,君夫人也曾经说起过,玄门中人的有灵在身,和灵神邪祟虽然似乎有些联系,却并不能算是同一种东西。
可惜她只是略提了一句,没有就此话题深入下去。
所以他对此连一知半解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道听途说了些许消息,因此对于席长老到底是什么情况,根本无法做出一个准确判断。
苏暮许久没有再说话,有些出神地注视着橘黄火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席诸不时揉揉眼睛,掏掏耳朵,仿佛要将各种重影杂音从体内驱逐出去。
尝试多次没有太大效果,他顿时变得更加闷闷不乐,狠狠将手里的一部分许姑娘丢进了火里。
时间一点点过去。
焦糊味道与淡淡肉香充斥房间。
待到最后一点许青衣被烧完,苏暮拄着那根节肢站起身来,在厨房内寻了些清水洗净脸上血污,再将现场留下的痕迹一一处理,和席诸一起从这户人家离开。
再次来到熙攘热闹的长街,享受着午后阳光的温暖,两人同时生出恍若隔世的感觉。
仿佛刚刚在黑空巷内经历的事情,只不过是一场奇幻诡异的噩梦。
如今梦醒了,所有一切便再次回到原点。
约定好联系方式和暗号,两人在一处街口分开,朝着不同方向渐行渐远,直至没入人群消失不见。
“暮兄弟你去哪儿了,我都在这里等了你很久了。”
苏暮推开院门,只想着回到房间好好睡上一觉,耳边却响起赵铭顺充满喜悦的喊声,震得头皮都有些麻。
他迈过门槛,才看到赵铭顺坐在院内石凳,似乎正在和母亲聊的开心。
“姑母你先去休息吧,我有些事情要和暮兄弟商议。”
赵铭顺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还在一叠声叮嘱着,“姑母一定记得,我给你的珍珠粉早晚各用一次,这样效果才会最好。
千万不要用到一半就放弃,不够的话我那里还有,说一声直接给姑母送过来就是。”
郑裕霞笑吟吟应了,转身回了房间,还不忘吩咐苏暮给桌上添些茶水。
苏暮暗暗叹了口气,只能在赵铭顺对面坐下,“灵秀堂我跟你去了,那位卢小姐也算是见了,赵大哥还不满足么?”
“先不说这个。”
赵铭顺一摆手,忽然压低了声音,“我和孙小姐走到半路,一转头才现伱竟然不见了。”
“明心还准备拉着我一起寻找,还好被我费尽心思给糊弄了过去,没有暴露破坏了暮兄弟你的好事!”
赵铭顺说到此处,还满脸笑容眨了眨眼睛,一副大家都懂的奇怪表情。
“没有破坏我的好事?”
“到底是我和许青衣的好事,还是和黑空巷邪祟的好事?”
苏暮眼角微微抽搐,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有什么事儿铭顺兄明说就是,我现在感觉疲惫不堪,只想着抓紧时间回房好好休息。”
“果然如此,还真被我给猜到了。”
赵铭顺将手从衣袖中伸出,却是将一张明晃晃的银票放到了石桌上面。
“暮兄弟少年气盛,我这个做哥哥的非常理解。”
他踌躇片刻,才接着说了下去,“但是问柳巷那个地方,那个地方藏污纳垢,兄弟你下次再有想法了,还是要去好一点的馆阁,至少品质和安全上能有更多保障。”
“这张银票你先拿着,就算是我给你的体己钱,到时候记得不要让孙小姐她们现,一不小心就要连累了咱们的名声。”
苏暮一杯接一杯喝着茶水,莫名想到了从那间小院里逃出来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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