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郴微微躬身行了一礼,随即端起一杯新酒,“苏伯伯,侄儿敬你一杯。”
喝完后,他在苏暮身旁坐下,面露微笑缓缓说道,“暮兄弟,你我今日算是相识,日后也当相互帮助,就像是父辈一样走动联系才是。”
苏暮帮两人斟满酒水,回以一个温和笑容,“徐大哥所言极是,小弟敬你一杯。”
一顿接风宴吃完,时间已经来到深夜。
徐卉川喝的酩酊大醉,连站都站不稳当,被两個丫鬟扶着回屋休息。
另有一位仆人过来,带着苏家一行人前往偏院住宿。
虽然是一座偏院,占地面积却不算小。
除了正对院门的厅堂外,左右还各有一大一小两间客房。
苏承山夫妇和陈峘住大的客房,剩下两个小的苏暮和丫鬟小棠一人一间,分配起来倒是刚刚好。
苏暮推开房门,里面靠墙位置摆着一张木床,除此之外便是一套桌椅,以及一个不大不小的柜子。
家具陈设虽然简单,却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什么蛛网浮尘。
床上被褥也已经铺好,脱了衣服就能躺下睡觉。
一阵寒风吹过,桌上油灯忽明忽暗。
各种影子也随之变幻出不同形状。
苏暮看了眼房门,确定进来后已经关好,然后才现寒风来自衣柜旁的窗户。
右下方窗纸破了个大洞,漆黑洞口正好对着桌上油灯,只要外面起风便会将火苗吹得摇曳不定。
“真要是在这间屋子睡觉,还得先找东西把破洞堵上。”
苏暮摘掉棉帽,脱去羊皮大袄,一并搭在木椅靠背上面。
虽然他本就没打算睡觉,但还是决定先把破洞封好,免得后半夜屋里太冷,平白无故就要多消耗一些食物转化热量。
环视一周,他将目光落在了衣柜上面。
只需要将其挪动尺许距离,就能堵上窗纸的破洞。
即便依旧无法完全阻挡寒气,至少不会呼呼朝着屋里灌风。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灯火再次摇曳起来。
苏暮放下刚刚搬起的衣柜,目光落在破洞的窗纸上面,眉宇间闪过一抹疑惑神色。
这张窗纸看上去还很新,甚至能用崭新来形容。
而且边上的浆糊都还未变色,说明才刚刚粘上不长时间,甚至有可能是在他们进入徐府之后,有仆人进来收拾整理房间时新贴的窗纸。
但现在它却破了个洞。
更重要的是,在窗纸破损的边缘,还能清晰看到一抹淡淡的嫣红,仿佛有人不小心把稀释过的颜料洒在了那里,然后又在擦拭过程中将窗纸弄坏。
苏暮透过窗户,向外看了一眼。
院子里里空空荡荡,冰冷沉寂。
除了不时掠过的寒风,一切都显得异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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