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他们是一对年轻夫妇,没想到却是一段露水情缘。
直到将整壶茶喝完,赵铭顺都还在那里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完全没有任何结束的意思。
还是在苏暮的催问下,才扭扭捏捏提起了母马生出小马驹,过几日准备带他前去孙小姐家里品鉴赏玩。
没有丝毫犹豫,苏暮直接答应下来,这才将赵铭顺硬推出了院门。
一觉醒来,已是午夜时分。
月色如水,夜风寒凉。
苏暮披上外衣下床,摆出最为熟悉的割草桩。
身体微微伏低,提膝滑步向前。
引气入体,运气游转。
直至没入掌心窍穴之中。
就在此时,他却毫无征兆停住不动。
只感觉有一股混乱冰冷气息,如潮水般自手窍涌入体内,与沿着脉路循环运转的热流产生剧烈冲突。
“这种感觉……”
苏暮猛地眯起眼睛,在这一刻几乎痛呼出声。
与此同时,他还嗅闻到了若有似无的焦糊味道,似乎从自己身体表面散出来。
仿佛他就是一具烧焦的尸体。
除了没有疯狂乱舞的黑色锁链,其他一切都和黑空巷内的焦尸无异。
依稀间,他还看到了一堵石墙,正在被熊熊烈火舔舐灼烧。
石墙通体焦黑,封堵住了不知多少生命的逃生道路,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哀嚎,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与绝望。
体内热流中断,割草桩半途而废。
苏暮便在此时睁开眼睛,现自己还在卧房之中,周围是无比熟悉的环境,根本没有烧焦的尸体,以及那堵封堵住逃生道路的石墙。
“不是席长老完成了最后的血祭吗,为什么我也出现了类似的幻象和幻听?”
“更重要的是,我现在甚至不能引气入体,运气疗伤,难道以后就要变成了一个废人?”
片刻后,他再次伏低身体,开始了新一轮的引气入体。
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
时间一点点过去。
直到黑夜隐去,天光微明。
他终于能够忍住混乱气息带来的剧痛,以及令人备受折磨的幻象幻听,双臂如镰切割连斩,再正反拧动凌空虚按,无比艰难完成了一次割草式转推磨式的桩法演练。
苏暮吐出一口浊气,收了桩法陷入沉思。
“从下午到回家一直没有影响,直到引气运气,演练桩法时才出现问题,而且每次都和右手掌心窍穴有关,难道说所有一切问题的源头,都要落在掌心窍穴被节肢刺穿上面?”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大亮。
苏暮草草吃了早饭,便寻了个借口出门。
绕过几条街巷,最后在城南一座毫不起眼的酒楼前停下脚步。
这里是席长老的一处秘密据点。
他此行的主要目的,便是详细询问席诸关于重影幻听的感受,也好和自己面临的情况做一参考对照。
穿过大堂,苏暮没有在二层停留,而是直接向着三楼走去。
刚刚过了木梯拐角,便有两个眼神阴冷、面色不善的黑衣男子闪身出来,将他拦在了三楼走廊之外。
暗号已经到了嘴边,却又被苏暮咽了回去。
他耳朵微微一动,隐隐听到了越来越急的争吵声,从酒楼三层某个房间内传了出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