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梅在旁听着,江沅这一刻的声音,一如舞台上的她,坚定、执着、不移。
江沅念完这句,回头瞅着秦素梅一笑:“现在的昱庭是很优秀,可再优秀又何如?纵然他是我丈夫,可夫妻关系的主体是两个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他再好再优秀,那是他的个人价值,是他努力而来的成果,与我无关。
而我也该有自己的价值,不然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难道找了一个好男人,就是我们不思进取过一生的理由吗?”
秦素梅若有所思,江沅又道:“再说,如果男方优秀耀眼,女方却庸碌无为,你觉得她还配得上这么好的男人吗?如果她配不上,自然有比她更好的人来配,爱情也是讲究对等的,起码在精神与眼界上——我喜欢与爱的男人并肩,他是一棵树,我也必须是同等的一棵树,与他共沐风雨,同接岁月。”
秦素梅慢慢悟通了,竖起大拇指道:“我决定回去把你这番话讲给我那口子听!
最近我上进了,觉悟了,在寻找自身的价值,而他还在搓牌,万一日后我起来了,瞧不上他了可怎么办?”
江沅噗嗤笑起来,说:“好,你去鞭策他。”
秦素梅站起身来转了一圈,走到窗户看夜景,仿佛是在回味江沅的话。
而江沅拿着手机在床上给宋昱庭回消息,宋昱庭在里面问她:“忙了一天了,累吗?”
她回:“累。”
“想不想我给你按摩?”
“想。”
江沅笑起来,心想想也没用,咱俩隔着一千公里呢。
谁知下一刻耳边传来一声“呀”
的惊呼,是秦素梅的。
江沅抬头问:“怎么了?”
手中还一面回着宋昱庭的消息。
秦素梅的目光落在楼下街道的一个身影上:“你的橡树来了!”
☆、chapter38你我
江沅万没想到那个说要给自己按摩的人真来了,秦素梅自觉地撤了,换到了其它房间。
房里只剩小两口,宋昱庭还真给她按摩,他将她的小腿放在膝盖上,按她脚心的穴位,江沅舒服极了,一天的疲惫去了大半。
舒舒服服间她靠到床上睡了过去,洗浴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似乎是宋昱庭在淋浴。
不多时床旁边传来的脚步声,宋昱庭轻轻上了床,江沅是侧着睡的,宋昱庭从背后抱住了她,他细碎的吻落到她的脖子上,沿着她的脊椎往下走。
这场景有些熟悉——前阵子江沅还在小镇时,宋昱庭时不时回去看她,双方家早就默认了亲事,江家便将宋昱庭当做了女婿,每逢宋昱庭回小镇,江父江母不仅好酒好菜招待,夜里还热情地让他留宿——就睡在江沅的房间。
江沅是一米二的单人床,她父母明着不好说,旁敲侧推说这单人床旧了,最好换个新的,要换就干脆换个大点的吧。
江沅当时的表情难以描述——哪里是旧了,明明就因为宋昱庭。
反观宋昱庭,倒是心满意足的笑:“不用了,小床暖和。”
当然暖和,这么挤能不暖和吗?
每个留宿的夜,宋昱庭便睡在江沅的小床上,宋昱庭高大的身躯半曲着,侧着身紧搂着她,一整夜都不撒手的。
两人感情深厚,入睡前多半会有一次,亲昵后她便会睡去,而他总是睡得晚的那个,也不干什么,就那样看着怀里的她,看得久了,会忍不住轻吻她,而她穿着睡衣,肌肤露在薄被里,欲遮还羞的模样与惺忪慵懒结合在一起,简直是一种撩人的风情,诱惑着他越吻越深,于是少不了再来一次。
江沅偶尔会觉得奇妙,七年前的宋昱庭木讷、青涩、腼腆,两人的关系像是小龙女与杨过,她不止教导他的课业,在人生其它方面也承担着导师的角色。
可以说,过去的宋昱庭没有她,绝对不会有今天。
而如今两人换了个位置,她几乎教不了他什么了,而他却开始教她了,就如这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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