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行路子,悠悠不知还。
他语气平淡,“她找不到自己的归宿,如何管?”
唐老不解,“您不肯留她在粼江就算了,为何联系方式也不肯给她?也不至于现在她单枪匹马地去对付三泉。”
男人手下微顿,砚中墨色浓稠,如他眼底化不开的情绪,忽略第一个问题,“私事,她不会找我帮忙。”
唐老接过男人磨好的砚台,往外走了几步,没忍住开口,“您当真不帮?”
男人轻拂衣袖,绿金雀落在案头好奇歪头,“太年轻,总得吃点苦头。”
庭院后堂,书案边矫若惊龙的字体跃然纸上散落一地。
沈满知在抄经书,但心不静。
竹简摆在左侧,唐老把手里的砚台替换上,“心不静,佛祖不会保佑。”
她低头抄写,洋洋洒洒落笔自成一派的字体,“心诚则灵。”
实在不忍心看她的字,他侧身看向窗外,“你总是太随性,做事没有底线,容易陷入深渊。”
“嗯,”
沈满知铺开新的宣纸,抬手执笔蘸墨,“所以我提前来忏悔。”
“……”
懒得理,唐老背着手离开,行至门口,他转过身,看着堂内素净乖顺的人,声音浑沉,“别见血,太伤心性。”
沈满知神色微凝,下笔勾撇,继续抄写下一行。
槐城冬天不下雪,但比北方更冷,透肤刺骨。
沈满知刚下飞机就收到秦宴风的消息,让她记得回蓝湾海景小区来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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