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县衙后院才算是堪堪收拾妥当,张简吩咐侍从叫来了几桌酒席在后院为大家接风。
张简热情的招呼大家入席,韩谦自然是坐在张简下首其他几人次之。
几个护卫惶恐间连称不敢,直言自己身份低微不敢与大人同席。
张简不悦道:“今日乃是为接风洗尘,无有尊卑大小。”
几人无奈只得纷纷入席,张简注视着其中一人若有所思道:“我看你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激动护卫道:“亏得大人还能记得我,属下吕庆功。”
张简一拍脑袋恍然记了起来,“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晋安军营那个营门护卫!
真是有缘今日还能在这孝平相会,快快入席。”
几人坐定后,张简举杯朗声道:“简德微才浅,初到孝平治理一方,能得诸位相助心中甚是感激,今日薄酒一杯以表谢意。”
说罢一饮而尽。
下首几人也纷纷站起举杯一饮而尽,“大人盛情,我等定当尽心竭力。”
隔日一早,张简于前衙升堂,韩谦与吕庆功侍立左右,堂下分列县丞.主簿.县尉.录事.佐史诸吏。
这次见面会很和谐,并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和勾心斗角,也没有想象中的下马威,张简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认识了一下在场的各官吏并客道寒暄了一番,随后就宣布散会各回各家了。
退堂后张简便邀请韩谦到了书房,毕竟自己有几斤几两张简还是清楚的。
自己初来乍到方才在前堂并未敢急于生事,现在有韩谦在身边自己还需多多请教才是。
“子渊信上所言,先生精于政务法令,那依先生之见现在当务之事该是何事?”
韩谦听了张简所问不禁发笑;“大人之前便在世子麾下担任过主簿,如此这般莫非是考教于我?”
张简摇头笑道:“先生误会了,简之前所任只不过是挂个名头罢了可不像如今这般独当一面,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韩谦道:“大人刚刚到任,当务之事便是盘查府库和卷宗,以确保无有疏漏差错祸及自身。”
();() 张简点了点头:“先生所言甚是,听闻孝平前任县令年岁大又多病,这县内政务皆托于县丞宋泽文,稍后我便派人将宋县丞请来一同处置此事。”
“还好现在已过收缴秋粮之时,若是恰逢那烦心事可就更多了,在下在大公子身边也时常参与郡县政事,深知各县府库亏空之重,今即受大公子指派辅助大人,韩谦定当尽心竭力为大人着想。”
韩谦提到了府库亏空让张简不禁想起半年前在甫州赈灾时何举的无奈,没想到现在轮到自己了,有些事还真是想躲都躲不掉,希望老天爷保佑吧。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给了张简当头一棒,刚才派去请宋泽文的人回来禀报,县丞宋泽文染病告假了。
‘告假?’早上升堂的时候他不是还在吗,这才半天功夫就生病了?
张简忙询问在请宋泽文的时候有没有提起来由?在得到衙差的肯定后,张简的脸瞬间冷到了极点。
先不说宋泽文此举是不是在驳自己的面子,自己想查府库和卷宗他却有意闪躲,傻子都能感到这里面有问题,看来这里面事定是不小,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
张简不再犹豫,随即叫上吕庆功几人和韩谦直奔府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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