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十月金秋时节,纽约街头的色彩浓烈明亮,犹如一幅幅色泽饱满的油画。
秋高气爽、天蓝云白,长长的林荫道上,高高的大树,有的金黄绚烂,有的绯红夺目,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落叶,各种色彩交杂,远远望去,我们就像是走在华美的锦缎上。
我正心神恍惚地看着风景,突然听到吴居蓝说:“我不喜欢剧院!
我的听觉和嗅觉都比人类敏感,剧院里声音嘈杂、一大群人坐得密密麻麻,对我的耳朵和鼻子都是一种折磨。”
我傻了,“可是你说……你对剧院的印象最深刻,我以为你是喜欢剧院。”
吴居蓝眺望着远处湛蓝的天说:“我告诉过你,当年,我本来还想在纽约多住一段时间,可因为一件突然发生的意外,我不得不提前离开纽约,回到了海里。
那件突然发生的意外就是我被人发现了真实的身份,被设计抓住了。”
我“啊”
一声,几乎失声惊叫,明明知道吴居蓝现在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可依旧觉得害怕紧张。
不管东方,还是西方,人类对“非我族类”
的残酷血腥都是一模一样的,我忍不住问:“你怎么会那么不小心?”
吴居蓝淡淡说:“1861年南北战争爆发,随着战争的恶化,越来越多的男人或自愿、或被迫地加入了战争。
因为证件上,我正是最合适的年龄,我和几个朋友都被征召入伍。
其中一个朋友的情人是我的好友,离开前,我答应了她,会尽力保住她情人的性命。
战场上,有太多无法控制的意外,为了保住这位朋友的命,我不得不显露了自己非同人类的力量。
他当时没有表露出任何异常,装作没有留意到我的特异。
1865年,南方宣布投降,南北战争结束。
就在我们庆祝战争结束的那个晚上,他给我吃的饭菜里下了毒药,设计把我抓住了。”
又是一个关于背叛和出卖的故事,自从人类存在的那天起就在不断地重复发生,以致我都没有丝毫意外,只是觉得很心痛,“后来呢?”
“他们把我关在一个特制的玻璃缸中,想在剧院里展出,凭借我一举成名。
我对你说我对纽约的剧院印象深刻,是因为我曾在舞台上,透过玻璃缸,看他们一边激动地盯着我,一边贪婪地商量着展出成功后的各种计划。”
我屏着口气问:“后来呢?”
“在正式展出的前一天,1865年7月13日,我的人放火烧了那家叫barnummuseum的剧院,趁乱救走了我。”
“啊!
barnummuseum?我、我……搜索百老汇的历史时,看到过这条新闻,在当年是很大的事件!”
那篇文献强调说这是一个由四层楼改造的大娱乐中心,位于百老汇街西南角,荟萃了当时美国最受欢迎的流行文化,可惜一夜之间就被烧成了灰烬。
我还遗憾它竟然在吴居蓝离开的那一年就被烧毁了,否则我可以把歌剧安排在那里上演。
吴居蓝对我安抚地笑了笑,“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都过去了!”
是啊!
已经都过去了,他现在好好地在我身边!
我松了口气,继而十分愧疚于自己的自作主张,“我、我不知道你对剧院……我以为……对不起!”
吴居蓝半开玩笑地说:“你告诉我你刚才在难过什么,我就原谅你。”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难过?”
吴居蓝一边牵着我的手慢步而行,一边瞥了我一眼,淡淡说:“你的情绪很强烈,我的感觉不算迟钝。”
我咬了咬唇,期期艾艾地说:“我在想你以前喜欢过的女孩。”
吴居蓝猛地一下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我。
我不敢和他对视,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有几个前女友,甚至结过婚,都很正常了!
我只是随便想想,你放心,我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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