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大厅里,被金钱蒙蔽双目的人们面面相觑,眼中有些恍然,似乎才记起这抢救的人还有一个。
最终,不知道是谁嗤笑了一声:
“杨笑笑都死了,她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死了也算解脱吧!”
“清月好像是被判给她妈妈对吧?没有自保和养活自己的能力,母亲都走了,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多辛苦。”
“杨家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说不定大学毕业就要去钓凯子,卖彩礼了。”
“别抢救了,跟着杨家穷得要死,那么低贱的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我们张家也不是不能养,可这不是耽误铁柱娶老婆吗?”
轻飘飘的几句话,在生死垂危的孩童,在他们年幼的生与死之间,大家选择了无动于衷。
更甚者,在杨笑笑死亡的那一瞬间,张清月已经被他们当做了地府团购买一送一的附赠品。
“我和妹妹拉钩过的,我们会去学校后山挖泥鳅,会去喂路边的鸭子,会一起摘四季花,妹妹她并不想死,在家里的时候,她曾经喊了我的,她的手拉住了我的,她想要活着。”
柒染声音幽幽的传入大家的耳膜里。
年幼的声音不分男女,似清澈流淌的溪流。
这带着凉意的声线从大家的心间划过,冲不走他们腐烂恶臭的心灵。
“谁死前不求救啊。”
张铁柱浑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打断了柒染继续说下去的话语:
“这是人基本的反应,我这是为了她好,别抢救了,抢救了一个女孩子这样活着也辛苦,没意思。”
说到这里,张铁柱暗暗寻思着:
要不是眼前的是个儿子,他倒是希望张清钰也跟着杨笑笑一起打包去地府,省的给他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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