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方先生、不真正的四目神”
抬起头来的神官,如在本殿中退散的四目神一般,身体由极恶混沌的污秽组成,隽秀的面容上消失了一切五官、只有如同忌子与四津人面戴的白布上绘着的血色图案一般的令人生理上便一阵不适的四目。
“别想,再从我这里夺走黄泉子也是,忌子也是领域展开”
它露出了、带着所有人一道崩殂也不错的虚幻笑容,“曼珠沙华庭”
“佐原、快跑”
“跑真依”
“啊、是”
同伴们凄惨的死相在面前一一回闪、终于在拼命地从喉咙里挤出这么一句大吼之后,七海建人在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的同时,想也不想地抱起了身旁的akii,灰原雄默契的抱起了飞鸟井木记,与佐原真依三方分头夺命狂奔。
“呼呼、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后的咒灵的笑声并不高昂,也不尖锐,但是这必不能说明它毫无攻击性倒不如说,在听到如蛆附骨、甩也甩不掉的、仿佛在嘲讽说“你们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无用功”
的轸恤笑声的时候,七海建人便身躯一震,耳朵中有两条血液蜿蜒着顺着侧脸留下了。
“咳”
他怀中身体本就被毒药侵蚀的akii更甚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清醒了、强忍着咳嗽的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局势莫名其妙的演变成了这样,但也姑且保持沉默,不想影响他的,但是这么一套连绵不绝的摄心夺魄的音攻下来,她终究还是“哇”
地一声咳出了大口大口的血,将胸前洁白的绷带染上了过于刺目的猩红。
“咳咳、咳咳咳咳”
她近乎奄奄一息地说,“七海君,你一个人逃,跑吧我、反正”
“住口”
可是七海建人却咬着牙呵斥了她。
“”
akii一怔,费力的仰起头颅他绷得紧紧的、线条凌厉的下巴。
“不要影响我。
献祭思维不可取。”
觉察到了她的视线,他硬邦邦地如此说,似乎开口呵斥,全是为了这个理由,只是当那笑声再度传来,却没有先前那么使人体的胸腔宛如被拨弄的乐器那般剧烈震荡起来,唯有血丝不断从他的唇齿间溢出了。
应该,是被咒力保护起来了,她。
akii“”
akii“七海君,你现在,是在为了什么而奔存跑在”
她向不断飞速地疾驰过身边、掠到身后去的彼岸花自从田方现出被诅咒污染的真身,彼岸庭院中除了彼岸花,其余的一切统统褪去了色彩,大地也在轰鸣着。
这片庭院虽然宽阔,但说白了也就这么个面积,此刻在田方扩张性的力量解放之下,彼岸花原仿佛无边无际地扩展延伸着。
没有尽头的。
逃不出去的。
污秽如同在本殿中对峙四目神伪那样,铺天盖地地蔓延,打破了先前对咒力的净化禁制。
这里,已经变成了田方的领域。
七海建人不能说自己不清楚这一点。
可是,既然已经没有了希望,也深知怀中之人为亡者,为何、为何、这双腿,却仿若有了自我意识一般的迈动着呢
他是为何而奔跑为何而存在为何而挣扎呢
“呵呵呵咳蜕变成十分美丽的样子了呢。”
少年怀中的女性轻笑着。
“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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