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的声音认真的很。
葛妤捏了捏毛毛的耳垂，没有说话。
帮毛毛穿好衣服，葛妤和毛毛一起走到客厅，葛妤弯下腰，轻声说，“毛毛，叫爸爸呀。”
毛毛不理不睬，像是没有听见。
蒋原看着他，也不生气，见他洗了澡换了衣服，问他，“有没有谢谢小妤姐姐。”
毛毛立马回过头，脸上带着真切的笑容，“谢谢姐姐。”
葛妤也笑，声音轻快，“不客气。”
后来葛妤听见蒋怡和葛秉怀聊天，蒋怡说：“那天晚上回家之后，蒋原关了房门又打了毛毛。
梁琪也在家，也没人去拦着他，他们”
葛妤听到这里就走开了，她不想再听下去了。
她无法想象，毛毛一个人在房间里怎么躲闪，怎么哭闹都躲不开蒋原落下的巴掌。
她摇了摇头，不能再想了，她越想只会在脑子里把那天晚上的情况描绘的更加糟糕。
没有人去救他已经够让她觉得愧疚和自责了。
她都不敢问蒋怡，为什么那天要让蒋原把毛毛带走；她也想过，要是那天坚定一点，让毛毛和自己睡一晚就好了。
但是没有用，所有悲剧发生后的对策，都不过是一无是处的事后诸葛。
“你怎么哭了？”
葛妤被沈河的声音吓了个激灵。
用手指抹掉眼角的泪珠，葛妤抬起头，嗔道：“你走路怎么没声儿？”
沈河弯下腰，拉近了和葛妤的距离，她的眼睛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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