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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架里没有几本书,文件夹倒有很多,还有十几个擦得一尘不染的相框,有的照片已经泛hu,有的照片还像新的一样——那是历届二中队队员的生活照。
萧牧庭一边找着什么,一边情绪不高地问:类似疏忽,猎鹰的教官怎么罚?
邵飞没想到姓萧的还会罚自己,转念一想,梁队那么凶,也只是罚100个俯卧撑,萧牧庭这纨绔懂什么,难不成还能罚200个?
就算是200个也不怕,遂答道:罚100个俯卧撑。
就这样?萧牧庭转过身,手拿一条小臂长、两指宽的竹尺。
邵飞尾椎生出一阵寒意,见萧牧庭缓步朝自己走来,竟然没出息地往后退了一步。
萧牧庭右手拿着竹尺,朝他伸出左手,右手给我。
邵飞双手背在身后,左手紧捏着右手,大大的眼睛因为惊讶与些许恐慌而显得更加生动。
萧牧庭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右手伸出来。
这话就像一根无形无质的线,一头被萧牧庭拽在指尖,一头拴着邵飞的手腕。
邵飞抬起右手,低着头,手指颤抖着打开,露出手掌上刚刚结痂的伤。
他只有20岁,但手掌与指腹上覆着明显的茧,层层叠叠,粗糙而没有美感。
萧牧庭拉过这只手,没有欣赏的兴致,也没有怜惜的心思,竹尺毫不留情地落下,打在掌心的痂上时,出一声脆生生的响。
痛!
邵飞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泛红的双眼难以置信地望向萧牧庭,不敢相信竹尺会真的落下来。
还打得那么重!
萧牧庭平静地与他对视,痛了?
邵飞紧抿着唇,眼中的委屈压过了愤怒,一声不吭地站着,脖子生硬地梗着,倔qi的模样十分招人疼。
但萧牧庭却没有放过他,竹尺一记一记地往手掌上抽,痂破了,血从掌心涌出,红红糊糊一片。
邵飞qi忍着痛,萧牧庭打一下,他就在心里数一下,数到20下后却怎也数不清了。
脑子痛得麻,心脏抽痛难忍——众人皆知十指连心,而只有手掌也吃过苦头的人,才知道掌心亦连心。
他喉咙涌起一阵甜腥,压抑不住的低吼碎裂成不成调的呻吟。
眼泪从眼角挤出,水气打湿了眼眶,泪水却固执地挂在睫毛上,不肯滑下。
萧牧庭放下竹尺,牵住那颤栗的指尖,知道我为什么罚你吗?
邵飞抬起左臂,衣袖抹走睫毛上的泪,声音带着不太明显的哭腔——不甘又犟,不想承认自己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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