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邀功,只是在叙述,简单的一句,却是她一年来的辛劳。
“但如今见了易绮罗,她更好了。”
战端玉眼里诚恳,“我知道委屈了你,但请你看在大局上,成全我和易绮罗。”
宋华菱扯了一下嘴角,眼底似乎有泪星,但仔细看,却是一抹锐意,“你请易将军过来与我见一面,我有些话要当面问问她。”
战端玉一口拒绝,“不必找她说,华菱,她和你认识的女子不一样,她是女将军,最是不屑内宅里的纠缠,她应该不会想和你见面。”
宋华菱反问道:“我认识的女子是什么样的?或者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将军似乎忘记了,我也是武将侯府出身的女儿,我父亲与我六个哥哥,三年前战死在南疆战场……”
“那是他们,”
战端玉打断她的话,“可你终究是个只适合养在闺阁或者内宅里的娇贵女子,易绮罗瞧不上这样的女子,且她性子直率,不拘小节,只怕与你见面,会说些让你不高兴的话,你何必自找难堪?”
宋华菱抬起头来,眼角下的一粒美人痣殷红,声音依旧是温婉的,“不要紧,她如果说了我不中意听的话,就当没听到就行,顾全大局,识大体,是每一位宗妇最基本的修行,将军信不过我吗?”
文熙居,廊前风灯映照窗棂上的剪纸,像巨兽似地投在屋内墙壁上。
宋华菱坐在花梨木圆背椅上,双手交叠在身前,素色衣裳裹着她纤瘦的身体,她望着眼前的人,她等了一年的新婚丈夫。
战端玉半旧的战甲未脱,威风凛凛,俊美的脸上有掺杂一丝歉意的坚定,“华菱,赐婚旨意已下,易绮罗是一定会进门的。”
宋华菱双手交叠在身前,眸色晦暗未明,只疑惑问道:“太后曾说,易绮罗将军是天下女子的表率,她甘心为妾?”
战端玉沉沉的眸子扬起一丝微愠,“不,不是妾,她是平妻,与你无分大小。”
宋华菱姿势不动,说:“将军知道平妻只是听着好听,但实则是妾。”
战端玉蹙眉,“什么妾不妾的?我与她在战场上互生情愫,情投意合,而且我们是以军功求的赐婚,这门亲事是我们自己浴血奋战拼来的,我其实不需要征求你的意见。”
宋华菱唇角压不住的讥诮扬起,“情投意合?你出征前与我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一年前,他们大婚当晚,他便率援军出征,出征前掀开了她的红盖头,对她许诺:"
我战端玉此生只爱华菱一人,永不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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