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昱庭摇头,“没用的,她的心这么硬,对常家死心塌地,对我却如弃敝履。”
黄阮阮默了默,实话实说,“宋先生,我不知道她跟常家的事,但我看她不像一个爱慕虚荣的人。”
“是不是都无所谓了。”
“假如……我是说假如啊。”
黄阮阮沉默了会,提出一个胆大的疑问:“万一她真是爱慕虚荣的人,你要怎么办?”
等了好久宋昱庭都没答,黄阮阮也不好再问,将汤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重回寂静的房间只听得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良久后,静坐的男人轻声自语。
“是就是啊,努力这些年,账户数字的意义,不就是让她能肆意做任何一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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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边,江沅早已回到了家。
常老太太见媳妇回来脸色很复杂,似乎是难堪,又似乎是心虚,最后仍是尖酸地笑起来:“还回来干嘛啊,常家如今不顺,你跟着外头的男人,不是快活的很吗?”
走在楼梯上的江沅闻言蓦地回头,目光落在她婆婆身上时,她婆婆不由一怔——这个一贯清冷淡漠的儿媳,此刻目光清透又锐利,像是能穿透人的灵魂。
而她眼底深处有讥讽一扫而过,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常老太太顿时不舒坦了,“你瞪我干什么!”
江沅收回目光,没有再多理会,径直上了楼去。
纵然在宋氏别墅有过震惊与心碎,但回来的一路,冷静后她便想通了。
她的确被人下了药,但绝不可能是宋昱庭,即便如今的他再不是从前那个青涩的大男孩,可她的内心深处,仍坚定不移相信他还是当年那个良善的男人。
不论他对她现在是什么想法,她都能确定,他不可能伤害她,也不可能对她做出越轨的事。
没有理由,就是相信、坚信、确信他。
而除了宋昱庭,再仔细想想,这个答案也就出来了。
除了她的婆婆,还会有谁?
她觉得荒谬又可悲,却将所有情绪按捺,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以为回房就能得到稍许安宁,没想到安静没多久便被打破——常郁青回了。
在外奔波数天,说要想办法把老爷子救出来的常郁青回了,脸色阴沉,想来是没想出什么好法子。
他“砰”
地推开卧室的门,冲江沅质问:“这几天你去哪了?”
他怒气冲冲,江沅猜多半是常老太太在楼下添油加醋编排了她什么,便没有理他,脱下外套自顾换上家居服。
常郁青夺过她的外套往地上一丢,吼道:“恬不知耻与野男人在外缠绵几晚,你当老子是什么!”
江沅捡起外套,拍拍上面的灰,话里带着淡淡讥诮,“我为什么会去他那,你知道吗?”
她的表情过于古怪,常郁青微怔。
江沅道:“你怎么不问问你妈,为什么要给我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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