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豸,曾深情相许的男子,竟以虫豸形容她!
薛柔欲笑,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当初未能看清他的真容。
“娘亲,孩儿望您信我一回。”
阴冷而寂寥的地室,那细若游丝的呼唤,恍如无根之烟,渐行渐消于虚无。
骨瘦如柴的女子匍匐于地,气息微弱,几近昏迷的指尖仍紧攥着一段断落的绣鞋,哀告连连。
“信我,那些腌臜之事并非我所为。”
绣鞋的主人乃是一位神色高傲的贵妇,视其如敝屣,身旁立着一位睫毛弯弯,宛若瓷娃娃的少女,轻声劝慰。
“娘亲,姐姐非有意为之,您就饶恕她吧。”
“饶恕她?”
贵妇闻此,似听闻笑话,抬足间满是狠厉,鞋尖锐利,直踏于那瘦弱之躯的脊梁,令其本已碎裂的脊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此等孽障占了你多年荣华,你要我饶恕?小萌,你心肠未免太过柔软。”
薛成安望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姐姐,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娘亲……”
血沫自齿间溢出,瘦弱女子的声音愈发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逝于世。
死,或许也是一种解脱,这世间,活着太过煎熬。
是她愚钝,未能识破豺狼之心,曾被她善待收养的妹妹,转瞬之间夺走了她的一切——祖父与外公的遗产、未婚夫、双亲的宠爱,而她已被囚禁在这不见天日之地三年,活得如同蝼蚁!
贵妇拔出鞋跟,望着那上头流淌的鲜血,冷哼一声,“小萌,她命不久矣,死后便丢去喂狗。”
“娘亲,姐姐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