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蕖刚走出两三步,窦清婉缓过劲来,紧接着,她手臂一伸,想要拦住卫长蕖。
她靠在芍药的身上,只顾一个劲儿的喘粗气,胸中澎湃的气血,一时难以平息。
窦清婉听了卫长蕖那一句——人若是硬要与畜生计较,那便是畜生不如——气得差点双眼翻白。
她才没那么多闲工夫,与这女人一直瞎耗。
话毕,卫长蕖迈动脚步,绕过窦清婉,就准备朝院子里面走。
说罢,语气顿了顿,揉摸着雪球头顶上的容貌,接着缓缓道:“人若是硬要与畜生计较,那便是畜生不如,郡主身份高贵,难道为了一道小小的伤疤,就甘愿自降身份。”
卫长蕖勾唇,冷冷的笑了笑,回道:“雪球素来是不会伤害无辜之人,郡主莫不是觉得一只幼狼崽好欺负,便喊打喊杀,最后反而伤了自己。”
良久之后,道:“你怀中这只小畜生伤了本郡主,难道不该给本郡主一个交待吗?”
窦清婉气得袖下粉拳紧握,眼神狠狠的盯着卫长蕖那张巴掌小脸,此时,她恨不得将卫长蕖给凌迟了。
“郡主身份高贵,莫不是还要与一只畜生计较。”
冷瞥了芍药两眼,卫长蕖将视线收了回来,两道冰冷的目光重新落在卫长蕖的身上。
眼前这人,还是村姑吗?村姑身上有这么强大慎人的气势?村姑不应该都是见识短浅,胆小却弱的吗?她怎么觉得,眼前这村姑,甚至比自家郡主都要强势。
芍药听后,只觉得头皮一紧,睁大一双眼睛,傻巴巴的盯着卫长蕖看。
“大胆,你家郡主都未说话,你一个小小的侍婢多什么嘴。”
声音清淡,不怒而威,音气里夹带着重重的压迫感。
待芍药七嘴八舌的说完,卫长蕖眼角冰冷的余光落在她的身上,凝视她片刻。
芍药见窦清婉不语,小心搀扶着她,同时望向卫长蕖,道:“大胆,敢这样与我家郡主说话,我家郡主乃当今太后的侄孙女,金玉之躯,你怀中这只小畜生伤了我家郡主,抽筋扒皮都难以抵罪。”
手臂上又传来一阵灼热的痛,窦清婉轻嗤一声,一时之间,未来得及答话。
莫说雪球是一条生命,就算是她院中的一花,一草,也不是这女人想带走,便能带走的。
若是真让这女人将雪球带走,依照这女人的脾性,一准会将雪球抽筋扒皮。
“郡主,你是在说笑吗?”
卫长蕖迅的扬起眉头,两道犀利的眼神直直射向窦清婉。
压了压那股躁动的血气,方刻之后,狠狠的盯着某只雪团子,道:“这只畜生伤了本郡主,本郡主要将它带走。”
窦清婉瞧见眼前一人一狼,完完全全未将她这个郡主放在眼里,气得胸中一股血气澎湃上来,喉间一股窜起一股腥甜。
卫长蕖也不拆穿某只雪球那点小伎俩,反而很配合伸手揉了揉它头顶上的茸毛,表示安慰一番。
这小东西平日里胆儿特肥,这时候,竟然晓得害怕了,别人或许不知道,她可是清楚得很,这小东西这般可怜楚楚的模样,绝对是装出来的。
卫长蕖感觉到它的小动作,垂下眼眸,抿唇轻轻的笑了笑。
主人,这女人好可怕。
雪球视乎觉察到窦清婉阴狠的目光,随即两只毛茸茸的前爪,在卫长蕖的怀中挠了挠,脑袋在卫长蕖的怀中蹭了蹭,小身板缩了缩,像是寻找保护一般,嗷呜,嗷呜的叫嚷了两声。
这只畜生竟然敢伤了它,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窦清婉垂目一看,视线落在手臂上那条细长的抓痕之上,再扬起眉,狠狠的盯着卫长蕖怀中的雪团子。
因为一时气恼,胸中血气翻滚,手臂上的伤口再次传来一阵疼痛。
“好,好得很。”
窦清婉气得胸口一起一伏,靠在芍药的身上,缓了好一阵子,才望着卫长蕖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
窦清婉气得鼻子,眼睛,嘴巴都歪了,一脸的狰狞,特别是眉宇间那一抹浓重的戾色,完完全全破坏了她整张脸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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