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后,玉屏帮沈舒意沏了壶茶,忍不住道:“小姐,红缨拿得出那么多银子吗?”
下午她把红缨所偷的东西大概核算了一下,那些珠宝首饰物件大约值五百两。
再加上这几年她白得的月俸,平素占的吃穿用度上的便宜,正好近六百两。
只不过红缨贪图享受又爱美,四年多过去,如今手里怕是很难凑够。
沈舒意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淡声道:“你忘了过两天是什么日子。”
玉屏愣了几秒,反应过来:“是张嬷嬷用月银和份例的日子!”
张嬷嬷是继母秦雪蓉身边的得力嬷嬷,前世沈舒意遭的不少罪,便是这位张嬷嬷从中撺掇的。
当然,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红缨的舅母,也因此,红缨一个丫鬟才敢这么嚣张。
红缨没有,张嬷嬷总会有的。
沈舒意靠在榻子上,看着窗外的月色,心情不错。
收拾一个丫鬟本不必这么麻烦,可她要的不单单是红缨付出代价,更要她手里的银子。
毕竟不论是在佛寺,还是回到沈府,手里没钱,寸步难行。
玉屏想了想,轻声问:“小姐,归宁郡主真的还会再要红缨的命么?”
沈舒意杏眸幽深,缓缓道:“对于这样的上位者而言,一个婢女的性命不过在一念之间,不过我既有办法让郡主高抬贵手,自然也有办法让她再迁怒红缨。”
红缨若不识趣,她总有后手。
何况,今日她被吓破了胆子,即便心有不甘,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一连两日,红缨不仅将自己所有值钱的物件都变卖了,更是顶着张肿胀的脸四处借钱,好不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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