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醉跟疯了一样,全部都理智都飞走了,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本能。
云雾笼月,万籁俱寂,小小的房内,却火热宛如夏日,满室麝香,两具躯体在床铺上纠缠翻滚,汇成一幕幕淫乱醉人的画面。
易醉抱着怀中强健颀长的男子躯体,两人皆在急剧粗重的喘息,黑暗阻碍不了左使的进攻,反倒给另一人带来捉摸不定无法估量的不安。
冥枭几乎维持不了清醒,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几次那种极致的快感,四肢一点力气都无,轻而易举地被人摆弄,随心所欲地随着那人被反复折腾。
汗水迷蒙了睫毛,视野晦暗不清,常常是那人刚刚泄在他身体深处,还没歇上一会,就又生猛地抓起他弄成各种稀奇古怪,叫不出名字的姿势。
此时此刻,冥枭上身被压折在地板上,双腿向两边大张,易醉双手撑在他的肩侧,依然在床铺之上的下半身猛烈地抽动着,粗长坚硬的分身在正下方的小洞中进进出出,两具肉体噼啪的撞击声响亮,合着男人暗自隐忍,夹杂着喘气的暗哑呻吟声,盘旋回响在宽敞漆黑的屋子里。
易醉压在冥枭身上征伐,这个姿势让他很容易就能吻到男人的双唇。
他放缓了速度,将短促激烈的冲撞换成悠长缓慢的深厚律动,一手抚上男人的硬朗冷峻的轮廓,狠狠地亲了上去。
唇舌纠缠,头脑发涨,血液似乎都凝固在了全身,舌头和舌头缠绕,唇与唇吮吸流连忘返,掩盖去彼此面容的黑夜,曾经森严秘守的某一处,却毫不设防地袒露出来。
嘴唇互吸的水渍声,交融急促的呼吸声,肉体相连,彼此摸索确认,共同沉浸在波涛不定的欲海,却甘之如饴,却仍觉不够。
腰部用力贯穿,一下一下,男人哑着嗓子低声呻吟,情动的火花四处迸溅,随着易醉不断撸动的动作,最终还是男人先释放了出来,白色的浊液溅落两人的小腹,冥枭微张着口,表情茫然且无措,眉宇间一派沉醉,似乎还在回味高潮那瞬间的灭顶快感。
粘稠温热的液体前一刻还在男人体内遭受一次次的挤压,下一瞬,红白交错的液体就被一次猛烈粗鲁的抽插带出,沿着男人臀部,一部分滑落床单,一部分顺着腿根蜿蜒而下。
巨大的龟头不甘满足地向着更深处拉起号角进发,一路上气势汹涌,冥枭在如此的征服下欲罢不能,富有技巧和力量的冲击将他引以为傲的意志力撞击的粉碎,强烈的酥麻和无比的充实让他感到安心和沉醉,在仿佛永无止境的进攻中,他终于缴械投降。
易醉红着双眼,男人的面容在眼前无比清晰,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这人冷冽锋锐的眼神,想起他孤傲地守护在另一人身后的默然不语,想起月夜下他仰头灌酒的黯然,有什么东西一点点就要突破长久的禁锢,冲破出来。
他是个猎人,一个具有足够耐心和计谋,甘愿等待的猎人。
为了他的猎物,他可以忍受冬日严寒夏日暴晒,他可以付出很多很多,他唯一惧怕的,不过是到头来空空如也的陷阱。
手,无声无息地掐上男人的脖颈,巨大的黑暗从里到外将他吞噬,尽管他们身体依然相连,他仍抵挡不住那发自灵魂深处的寂寥和惧怕。
“……不要离开我……”
喃喃的低语在肉体的撞击声中轻微的可以不计,垂下的黑发丝丝缕缕,像密集的网笼,捕获网中的猎物。
体内最脆弱的一点被人无情地狠狠碾压,男人连话都说不出来,可脖颈上逐渐加大的力气,唤醒了他隐藏的警觉,他睁开沉重的眼皮,看不清那人的具体表情,可一遍一遍反复重复的话语,足以让他听清楚易醉的恐惧。
“不要离开我……”
欲望的种子被洒进男人身体最深处,易醉停下动作,掐着男人脖子的手在一瞬间静止,冥枭伸出双手,握上男人的小臂,却不是挣扎,而是安抚。
氧气一点点在消失,大片大片的黑暗袭击挤占他的视野,他大脑一片空白怔楞,可内心,却无比充实安宁。
“易醉……”
嘴唇翕动,男人轻唤出这两个字,用尽力气朝那张面孔凑近,若有若无地,轻吻了一下青年的嘴角。
☆、与我共醉
八十三
驱离最后一丝黑暗的黎明,天空是雾蒙蒙的灰青色。
晨鸟鸣啾,枝叶交相掩错,露水缓缓地自枝头滑下,摔碎成无数细小的微尘。
朱红色的雕花门内,缭绕的烟雾缥缈穿透轻薄华丽的绫罗纱帐,角落的蜡烛燃到末端,火苗早已熄灭,蜡油滴落灯座,像干涸的泪水,唯一不同的是,它们流过,便有迹可寻。
易醉睡在床铺上,锦缎织就的床褥和锦被上,松松散散垂落着黑色的长发,衬得他肤色更白,五官更加精致。
他纤细白皙的手臂一点点抚过身侧冰冷的床榻,想要感受曾经留下的点点的温度,却无功而返。
若非床铺上点点干涸后的红白液体,也许易醉真的会以为那只是自己的所做的旖旎梦境。
美好甘甜,一如既往。
屋内一点点亮堂起来,眼皮也感受到了光的热度,易醉懒懒起身,披上外袍。
门咯吱一声响了,外间一阵脚步声,很快,一身华服的俊朗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沈天弧英俊阳刚的面容上隐忍着怒气的冰霜,他冷目站在床侧,看着易醉自个穿衣,视线在他身上逗留许久,又一处也无遗漏地扫视完他刚刚起身的床铺。
满目的靡乱,地板上还有一条藏青色的腰带,皱巴巴的粘连在一起,混合着床单上斑斑点点的痕迹,不难让人猜出那曾经擦抹过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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