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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程与梵准时到崇明路。
今天不知道海边在搞什么活动,五彩缤纷的霓虹印的到处都是,她随意看了眼,那家甜品店好多人排队,原本大动的食指也只好作罢,想着等会儿喂完猫,看人会不会少点。
来的次数多了,小区里这些七拐八绕的路段,她现在门清儿,到了路口下意识自动转弯。
从进来到停车再到上楼,一共用了不到十分钟。
屋子里黑着,猫不知道跑哪去,程与梵在墙上摸索,把灯打开。
猫猫?不见猫影,程与梵又添了句开饭了,今天有猫条。
果然一声喵呜,白色的小家伙从卧室门缝里窜出来,扒着程与梵的裤腿蹭个不停。
不仅是个懒猫,还是个馋猫。
程与梵撕开猫条,送到它嘴边又拿开不准挠我。
小白猫立马停止动作,喵喵两声像是答应,程与梵这才把猫条又送到她嘴边。
等它吃完,便弯腰抱它,简直不要太乖巧,程与梵不禁怀疑,这还是那只把自己当主子的猫吗?
怀了崽子就是不一样,不用点劲儿都显沉,程与梵和它聊天
你这是怀了几只?这样重?
说罢,便找她的猫碗,明明记得是放客厅,怎么不见了,于是又对它说:猫碗在哪儿?
那猫通人性,呲溜一下又滑走,直奔着刚刚溜出来的卧室门缝来又窜回去。
程与梵没做多想,也跟着过去,以为猫碗被它调皮拖去里面,手握住门柄,一推一顿,猛地一个激灵,扎在后颈子里的汗毛都刺咧咧的竖起
黑皴皴的影子窝在床头,散下来的不知是藻还是皮,麻袋一样抱住身子,说这是个无头无尾的圆球都可以,偏偏还能动!
大喊:谁啊?!
圆球不应她,麻袋里掏出一只手,咔哒一声响,卧室的灯顷刻大亮,黑影显出原形
时也穿着睡裙,双腿似莲合并曲起,藏在裙子里用胳膊抱着,散下来既不是藻也不是皮,是她乌亮的头发,两只眼无辜闪烁,好像在说...你也吓到我了。
程与梵后脊背都冻僵了。
画面一转,两人到客厅。
程与梵解冻,刺咧咧的汗毛趴软,毛孔里腾着些溢不出来的水气,憋在衣服里驱除秋夜的凉寒。
她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回来了。
时也闷声,两条腿细细长长,像两条大葱的葱白,斜叠着坐在沙发里,纤宛娇弱,好似春水中的一点光,发热发凉,而那沙发却如同某个壮士粗犷的手掌圈成c型,将里面单薄柔软的姑娘轻松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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