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礼一怔,他想过这只雄虫来的缘由有很多,比如为了报上次他“侮辱”
薄朝的仇,比如因为他是唯一一只知道雄虫还是处虫的雌虫要灭口,甚至更龌龊的,他嗤之以鼻却在这个世界里时常发生的——
这只雌虫想要雌侍了。
龌龊的想法涌现,结果却截然相反。
白礼抖着声线,向这位不知是不是伪善的雄虫确认着:“你问他的精神海?为什么,你要治疗他的精神海?”
一声短促地“嗯”
传来,像是有些不耐烦。
楼准靠在椅背上,看着这位不知为什么一下泄了气的、有些失神的雌虫,微微皱起眉,他的耐心已经不太多了:“我想知道,薄朝的精神海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一望无垠的沙漠,我要怎样才能让他完全恢复正常,不能有任何后遗症。”
“一望无垠的沙漠……他竟然让你进了真实的精神海。”
白礼低着头喃喃着,空气里不知何时开始泛起海水潮湿的味道,他吸了吸鼻子,下一秒却像遇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旋转椅在地面上迅速滑动发出刺耳的噪声,他伸手按了下椅子上的按钮,被关紧的窗户一下打开,晚风吹进来味道散了许多。
视力极好的雌虫看着楼准指尖微微发红的伤口和上面残存的血珠,脸上噙着笑,但笑意不进眼底,墨绿色的眸子不知为何微微发亮变得纯粹了一些,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寒光。
他终究是没开口说出让雄虫把血液擦干净的话。
留着,应该能有些别的用处。
捉弄人的意味更加明显,白礼敛了笑,在楼准疑问的眼神里回答了他的问题,他指了指自己肩上的军章:“我只能告诉你,他的精神海问题的根源是战争,更多的……”
他抬手在自己嘴上拉上拉链:“那就是军事机密了,能不能查到,看你的本事。”
“至于怎么完全治愈他的精神海……”
白礼的目光投向窗外,训练场里有不少军雌在互相切磋,各色的虫翅都展开来,很漂亮,他眼中不由得生出些艳羡,“长期不间断的精神海交流,用你的精神力,补好他那张残破的网。”
“只能碰额头?”
白礼笑了笑:“当然不是,这是最简单的一种。
直接的触碰,体液的交换,以及最后一种……标记,都是方法。”
楼准摇着茶杯若有所思。
白礼动了动脚,刚刚扔下的文件在他脚下顷刻间变成粉末,他咬了咬舌尖让自己继续保持清醒:“我回答完了,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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