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恩撇嘴道:“他郡县皆由主政大人奔走,至少也是分管县令,反观我顺岗,县农司竟无一人前往,更别提县令大人,黄镇长带着我们空跑,市署乃大衙门,岂会理睬一介副镇长?”
刘炫听出梁嘉恩满腹牢骚,笑道:“你也看不惯衙门习气?设身处地,我们面对百姓时切勿再有衙门做派。”
“高镇,此事过后再议。”
梁嘉恩言道,“非我泼冷水,此事即使县里重视,未必落于顺岗,如今县里不重视,怕是白费心力。”
“如何得知县里不重视?领导疏通关系,无需向你禀报。”
刘炫为官不久,已有些许官腔,连他自己都感到诧异。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刘炫宽慰道。
午后,刘炫参与会议,主持者乃县农司一位副司长,别说分管县令,连农司司长皆未出席,令刘炫意识到梁嘉恩所言非虚。
如此情境,会议自然难有成效。
回至顺岗,刘炫将此事告知黄洲,黄洲沉思片刻,微笑道:“高啊,下周我便要告老还乡了。”
“黄镇长,恭喜您得以卸下重负。”
刘炫微笑回应,此刻方悟黄洲语气中为何略带不满。
依规,副科级官员五十三岁便须退休,邵坤宣布刘炫协助黄洲工作,起初刘炫还以为是让黄洲提携,如今方知完全是要他接替黄洲。
顺岗镇经济全县名列前茅,年年有正科晋升名额,曾有人戏言顺岗“妇科病”
严重,皆为正科级与股级官员。
虽为笑谈,却足见顺岗正科之多,不少乡镇一把手或县局首脑皆出自顺岗,称其为官员培养之所毫不为过。
然即便如此,黄洲即将退休,仍是副科,无论何种缘由,对他而言皆是煎熬,此时退位,确是解脱。
世间几人能免于名利诱惑?若解决正科,即便退休,待遇亦不同,且据闻黄洲乃勤恳之辈。
然刘炫对此无能为力,只能在言毕后离去。
县委书纪邵坤外出招商,胡柏闯上午被纪委带走,详情不明,黄洲也撂下担子,刘炫顿感肩头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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