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应该被森首领派人仔细搜过了吧”
礼绪奈站在门口有些不确定的说,寒风吹打着衣摆与发丝,她轻轻拧动把手,竟然没有上锁
思忖道“不一定,明明知道这里是那家伙的公寓绝对不可能留下什么线索,反而不会那么仔细勘察。”
里面是一片冷冰冰的起居室,所有的家具和崭新的没什么区别,上面堆积了厚厚一层灰,即使没有锁门这片属于组织划分的区域也不会有小偷敢到这里来。
礼绪奈走进去,一股寒风立即吹来,吓得她脖子缩了缩,幽暗的灯光颇有种鬼屋的感觉。
她简单搜寻了一圈果然什么也没发现。
来到卧室时墙壁的灯已经完全打不开了,似乎被切掉了水电,敞开的窗户边还挂着一截白色绷带。
她盯着还凌乱的床铺,却莫名想起来了一些模糊的片段。
那天晚上,被她所遗忘的事情。
被扯落的绷带与衣物,还有坠入黑暗时的呢喃细语,摩挲着耳畔轮廓的吐息缓缓将那句被她遗忘许久的话,再度清晰重复。
“我在深渊等着你。”
轻笑的话语伴随着她急促的呼吸,齿间所弥漫的锈铁味带着难以言喻的苦涩感,被全部卷入舌尖然后咽下。
礼绪奈艰难品味着从喉间翻涌上的腥味,捏紧了掌心一步一步走到窗边,取下挂在窗户边的绷带,指尖摩挲着绷带的质感,轻轻问“深渊是什么样子的”
“”
的沉默不语让她不禁思索起来。
过往种种,她都做了些什么,得到了些什么,这些所谓的世界设定,除了她似乎对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影响。
这就像是不可抗力的命运轨迹,仍旧按照剧本在行驶,太宰先生完美演出他的戏份,掌控着每一步接下来的走向。
按照他的设想,现在的我找到了线索,然后会去独自找他吧。
因为她并不希望抓到太宰先生,这一点他也完全清楚,所以让她陷入了这样两难的境地,是跟太宰先生一起逃走还是完完全全变成黑暗中的人。
礼绪奈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的太符合太宰先生的恶趣味了。
毫无目的性的做法,简直是在尝试有趣的事情,来延缓他对于世界极端无聊的期待感,礼绪奈的睫毛颤了颤,抖落指尖上的残雪寻思了许久。
“就算我没有变成aha,也没有遇见你,也会走向这样的道路吗”
没有这样的基因她就不会引起高层注意,也不会觉醒什么异能力,她所经历的事情会走向另一条正轨吗
“不知道。”
回答她,有些烦躁又很认真地告诉她“不过你必须要认清一件事”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你经历的每一件事情都无法反悔。”
“我能在你活着的时候给予你帮助,但是你死了我是不会救你的。”
世间万物,本身就有不可逆的法则。
生与死的界限很分明,从来没有人能跨越这一步。
“啊。”
礼绪奈轻轻应了一声,若有所思地向窗外的夜景,远处灯火渐熄,视线恰好落在河堤旁的码头。
渐熄渐灭的灯光,才是通向深渊的尽头。
“你已经可以复原世界了吧”
这段时间跟中也干部出任务也不少,再加上两个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中原中也迫于无奈也会答应一些需要展现异能的请求。
进度比她想象中要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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