暻王排除了几个置府乌衣巷的官员,无一不是当朝宰辅或是六部重臣。
最后一番推理下来,竟还是没能罗列出个可疑对象。
再加上这两年流光在朝中肃清了不少成魏两党的官员,其中亦不乏置府乌衣巷的两朝老臣,这让本就稀少的可疑对象变得更加稀少。
“若是这般排除,那剩下的好似也没什么位高权重又与我魏廷关系紧密的人了。”
流光道,看向暻王。
暻王皱了眉。
他总觉得其中有什么被忽略的地方。
“让我再想想。”
过了许久,他方这样道。
当晚,暻王没有回府,被流光留宿宫中,住在了自己幼时的寝宫——枕寒殿。
有几年未曾踏足这里,枕寒殿芳香洁净,一切陈置皆如旧往,真实的就好似它的主人从未离开。
暻王负手立在玄锦织就的薄帘下静静站了片刻,余光瞥到一侧案几上长身细口的素瓷瓶里插了两三枝含苞待放的海棠。
鲜妍的粉色有别于殿中灰暗的色调,明丽的令人眼前一亮。
“哪来的海棠?”
他问。
被派他侍奉他的大监亦是当年曾照顾他的旧人,闻言,笑着答道:“回殿下,是望舒宫送来的。
宫女说枕寒殿许久无人居住,送些新鲜花朵以驱驱殿中的陈腐霉味。
以往送来的都是一些春桃,但现下这个时节,春桃凋零,送来便是这些清雅的海棠了。”
暻王目光微动,却没再多问什么,进了内殿。
等到夜深,他坐在殿中思量白日的事情,大监过来传话,说平仓进了宫。
这倒令暻王讶异。
他留宿宫中的消息是派人知会过王府的,平仓若非有要事,应当不会这么晚了还进宫来。
等见了人,却见对方满面春风,暻王看在眼中,不由挑了眉。
平仓的确有事情,但也不是军务上的事情。
他白日不在王府,晚上回去了才知王爷留宿在了宫中,连忙递了腰牌赶了过来。
一见到自家殿下,他神秘兮兮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匣子呈了上去。
“殿下,看看这是什么?”
他笑眯眯道。
暻王见他这般神情,倒也没多问什么,接过他递来的匣子打开,里面静静搁着是一支白玉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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