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安默然。
她纵然不是会为神兵的名声和价值大惊小怪的人,也算见识了这对父子的豁达,那她也不必客气了。
此剑颇重。
她握紧了执剑的手,臂腕力,一把将剑抗在肩上,也不回头,背着靳玉平静的目光,走回了院子,回身关上院门时,望向他,他也只是颔回应,她便一派自然地回以一笑,掩门而去。
一夜好眠。
柔安应算暂时摆脱了一直以来牵萦不去的安全之虑,一觉睡得深沉,醒来神清气爽。
她简单洗漱过,执剑而出,一路行至先前看到的山岗,趁着晨光熹微,感受了一下手中神兵的重量和质感,出剑跃起。
或许因为来到了这套剑法诞生之地,她在使出这套剑法时格外圆融,动作别有一种应运而归的和谐流畅,恍惚体会到一派剑即是她她即是剑的境界了。
一套剑法练毕,她看向一旁不知何时到来的靳玉。
他也走上前,看了她稳握剑柄的手一眼:“不错,进益不少。”
他又认真看了她一眼,“这是你原本的样子么。”
笑了笑,“很好。”
柔安还有些沉浸在传说一般的人剑合一的余韵中,看了看他,好奇:“我先前是什么样子?”
靳玉沉吟片刻,答:“与现在有些不同的样子。”
他看柔安一脸“这我能想不到”
的无语,又笑了笑,“差别不大。
都是你。”
柔安更不满了,但她想了想,也释然笑了。
她向着太阳走出几步,转身,背着太阳的灼暖,笃定地看向靳玉。
“先前的我应该也很好。”
一定也在努力地生存。
即便压抑窒息的环境会让人的情绪扭曲,会让人的行为变形,但她一定在拼命地寻找和保存自我,挣扎着活下来。
这就足够好了,她也会继续挣扎着活下去。
柔安说完,又仿佛想到了什么。
“不然,你又怎会心悦于她?”
这是玩笑,也是试探。
靳玉不是甘愿受制于人的人,他同她有婚约,必是出于己心。
她此番再次见到靳玉,见他如见一位熟悉的陌生人,有不知何起的信赖,却没有心动。
而且,她感觉得到,于他,她也如一位熟悉的陌生人,他见她,也不见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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