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你有没有心上人”
襄阳城,汉水畔,襄阳王赵爵面对着秦音,手执白子,在棋盘落下,波澜不惊地扔出了一枚惊雷。
秦音捏着黑子,有些捉摸不明白赵爵问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跟着赵爵三辈子了,如今是第四辈子了,这些年加在一起,也有一百多年了。
这百年里,赵爵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更确切的来讲,赵爵从来不过问她的私人问题。
秦音是勾搭上了镇边将军家的小儿子,还是调戏了御史大夫的嫡长子,又或者说是轻薄了赵爵的得力干将赵无眠,赵爵都没有发表过一句言论,全由着秦音撩天撩地去胡闹。
以至于让秦音觉着,她长成现在这个日天日地沾花惹草的性子,与赵爵对她的放养态度是分不开的。
秦音思索着赵爵的话,寻思着怎么回复。
赵爵是一个不怎么说话的人,除了在她面前还会多说几句,在旁人面前,更是惜字如金,点头摇头间,便是一日的对白了。
然而今日赵爵却问了这个问题。
秦音仔细想了想,其实也不能说赵爵一句关于她的私人问题都没提,在第三世临死之前,赵爵还跟她说,若有来世,要给她寻个如意郎君。
秦音着赵爵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赵爵也是重生了。
要不然,怎么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话
秦音把手里的黑棋子暖的温热,也没想明白怎么去回赵爵的话。
镇边将军的小儿子虽然不错,可没什么才华,她偶尔也会诗兴大发,他一句话也对不上,只会张目结舌地着她。
御史大夫的嫡长子倒是有才华,风花雪月,鸿雁传,将秦音哄得很是高兴,可惜年龄大了些,足足大了她五岁。
赵无眠么,倒也不错,可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呢,秦音觉得她是个人,要比兔子高上许多等级,因而更不能吃窝边草了,更何况,赵无眠沉默寡言的,又太死板了些。
想了半日,也没想出一个靠谱的人。
赵爵见秦音半晌无话,抬眸了她一眼,淡淡道“若是没有心上人,你觉着王妃这个位置如何”
王妃
赵爵这是给他某个兄弟或者侄子说媒拉纤
秦音想了一会儿,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没有撩过大宋朝任何一个王爷。
得益于后妃基因的改良,赵家的后代们都是长得不错的,个个生了个好皮囊。
赵家的王爷刚出生时个个唇红齿白,然而在富贵乡泡久了之后,面容长得再好,也经不住这样的挥霍,久而久之,眉眼里便只剩些酒色之气了。
平心而论,这样的王爷们,并不是秦音的审美,因而她一个王爷也没有撩过,也没有跟任何一个王爷打过交道。
哦,除了面前的赵爵。
秦音心里一惊,缓缓抬起了头,手指有些哆嗦,赵爵也着她,目光深邃,略带着些温柔之意。
秦音被赵爵眸子里的温柔霹得外焦里嫩。
在她的印象里,赵爵可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因太祖太宗皇帝都是欺负孤儿寡母登上皇位的,为了防止这种事情持续发生,便立下了一个规矩,皇帝一朝伸腿登天,他的儿子不论大小,一律滚到封地守着自己的一亩半分地,无召不得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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