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想后三息到四息开始吐纳,大致在吐纳第一个轮次将尽时便得以出神,中间并无碍难之处,师伯也大致如此,难道是师兄和庆云都未曾把握住这起念于有、无意之间的微妙?师兄不妨平心静气,多试几次看看。”
清铭闭目静气又试了片刻,睁开眼慢慢摇头:“庆云性子浮躁,或许有此可能,可我修习内功二十年,这等起念窍门料想还不会有错,想必另有他因。”
庆云翻了个白眼:“我性子再浮躁,这十八遍试下来,总有蒙中的时候吧,难道是这破法门对修炼的人有些限制?”
太岳却听见了,撇起嘴来:“限制个屁,依老夫说来,还是资质的问题。”
();() “岂不闻那些民间话本中都说修炼仙道讲究根骨资质吗,就算这个作不得准,道藏中也有九转金丹一说,说的便是资质好的人九年就可修得金丹大道,一年一转,谓之九转,资质不好的,入个门都要千日之功,学了几十年还得被人遣送下山,谓之烂柯!”
“你们两个大概资质略差些,比不上老夫天纵之才,还是多多习炼,勤能补拙吧,说不定哪一日便开了窍呢。”
清铭一声叹息,点点头:“也只能如此。”
庆云却怒不可遏,一拳砸在几案上:“怎么偏偏我就资质不好,学文资质不成,修仙资质也不成,这命是哪个混蛋给安排的?”
清源抄起《通玄秘要》道:“你拿木头撒气有什么用处?若是资质的问题还罢了,多用些功夫总能解决,就怕是些莫名其妙的原因。”
“这本书后面那些虽然还未解完,但我大致看了,都是些破关的诀窍,却与咱们此时毫无用处,也解不了师兄与庆云之惑,师兄和庆云不妨也按师伯所言多试几次,若是仍旧入不得门,那还有个办法,便是多找些人来修炼此法,人数一多,仔细比较下来,个中门道总能看得清楚。”
这话一说,太岳、清铭却先急了,齐齐说了一句‘不成’。
太岳沉着脸摆手道:“小孩子做事不懂深浅,这种好事落在我等头上,乃是天大的福分,这妙通观虽大,除我等四人之外,余者皆是庸俗之辈、蠢猪一样的人物,哪有气运承受如此福缘?传的人多只恐反要招灾引祸了,我看此事就只限咱们四人知道,谁也不许传于他人。”
清铭也跟着附和:“师叔说的有理,此书乃是数千年前旧物,能流传今日到我四人手里何等不易,偏偏却用只有咱们四人认得的蚪文写就,他人想看都看不得。”
“而且师弟揭开此书之密时,又正值深夜,四外再无他人,这种事分明是上天特意点明,单单叫我等四人得传秘术,岂有再行外传辜负天意的道理。”
庆云颇有些不以为意,但被太岳、清铭压着,也不敢反对,只是等着清源表态。
清源点点头,又道:“师伯、师兄既然不愿意外传,那就先不谈此事,还有一点不知大家是否想过,此书中所述的找寻命星及开辟紫府等修炼内容只对应混元吐纳诀要第一段,后面十一段吐纳诀要对应的内容呢?”
“况且此书有功无法,即便练出法力,又如何使用?所以这部分必然不是全本!”
庆云大喜:“不是全本最好,说不得我练不成的原因就在于此,全本在……黄府?黄震晖这小子还挺有心眼啊,坑死你爷爷我了!”
太岳随意挥手:“这还不简单,就说解文堂已然解完,将老夫解的《理元诀要》交于他们,然后说该文残缺不全,让他们再将剩余全文拿来解不就得了。”
清源摇头:“师伯猜一猜,黄府为何只拿部分文本来解?黄府会否知道这篇蚪文是什么东西呢?”
清铭也是精神抖擞,于书案里翻出一张单据:
“我猜清源师弟说的对,看看,这次观主交付的解资就有四贯八百钱,是我经阁历来解文之最,即便前朝武圣的真传当时解资也不过六百余钱,加上还派来两名家将监视,以此推测,黄府怕是心里明白此书的大致来历,所以才会将此书分部拆解。”
庆云忽然白了脸,惊道:“这这,黄府不会看我们解出仙道功法,来个杀人灭口吧?”
太岳斜眼一瞥:“杀人灭口?老夫虽然年老力衰不能上阵争锋,但你当半步先天是吃素的吗?况且再等几日老夫得了命星,褪去凡身,一百个黄乾泽来也不怕他!”
清源一锤定音:“与黄府约的送解日期也不差几天了吧?不如师伯、师兄坐镇经阁以防不测,我与庆云早去一遭黄府送回真解,一来黄府花钱解文,岂有不送真解之理?”
“二来有了真解,黄府才会相信我等解文之能,也才可能继续送其余部分秘要求解,师伯、师兄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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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您的自制金手指上线了,简单任务:送书黄府,启动!
)
(若缺:简单任务?我怎么感觉有点后背发凉。
)
(清源:这段路我挑六杰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况且凭我解文之能,又有三寸不烂之舌,可不就是简单任务吗,你就当进府城游玩,肚子里放一百二十颗心吧。
)
“对了庆云,记得穿道袍,正式一点,好糊弄更多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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