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虽然仗义,学得一身好武艺,可有些心扁窄。
插翅虎如何不如美髯公。
朱仝和雷横相交十数年,自是晓其心性,早已听出他话中揶揄酸气。
明白是刘玄区别对待二人所致。
让雷横干苦活没关系,毕竟是身在敌营,却使朱仝做监工,且宴请不断,这就让人受不了了。
朱仝亦知雷横口无遮拦惯了,可还是一个孝子,心知不甚在意,开口许诺道。
“贤弟,老娘处我自是时常孝敬,你无须担心。”
“哥哥,雷横不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中老娘就先谢过哥哥了,日后雷横必结草衔环相报。”
“我观那刘玄是做大事的,大事必聚人心,你一身本事,常言:烈火淬真金。
时日一到,刘玄应是不会让贤弟埋没的。”
“嘿嘿,得过且过吧,若是那刘玄慧眼识人,也要看我雷横答不答应哩。”
二人就地畅聊,吹着寒风,竟另有一番滋味。
苦中作乐,莫过于此。
一刻钟太长,雷横坚持不住惹得佳人不悦;一刻钟又太短,雷横觉得才刚坐下又要起来干活了。
朱仝亦不好徇私,毕竟在场工人太多,他还要负责记工,只能看着雷横继续推车运煤。
时间匆匆流逝,午时一到,便有民事人员抬着饭菜来到煤场。
矿长敲了敲手中的梆子,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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