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温加重伤,让她顾不得许多,只用尽了全力连背带拖,将人带回了村里。
他脚上的伤,最早还是由她处理的。
用湿帕子将血迹擦净了,根据那伤口的形状,很容易猜出是何物所致。
往断情山去的路,会经过一片荒原,因为无人打理,布满了各式荆棘,稍一不慎便会被勾住,他定是在那里被绊倒,又被其他锋利的毒草刺伤的。
那三角形的伤口,很特别,这世上怕是再难会遇到完全一模一样的。
如果只是因为一道伤口,她是断不敢随意猜测欧延的。
可偏偏他说这伤就是在断情山所受。
叫她如何不心生怀疑?
……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景年望着漆黑的房间,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明明是那么久远的事……竟会与如今她的命运牵扯上关系。
偏偏他保管着金灵珠,是毕尧口中她能否见到亲生父母,了解身世的关键。
此人……她无论如何都避不开。
又必须敬而远之。
……
景年身子向后,默默仰躺到床上。
当年救欧延时,她一直戴着面纱,除了一双绿瞳外,应该很难给人留下印象,看他今日的反应,应该是还未认出她吧……
既然他不知道,她便也不会提及此事,眼下……尤其是在她还未计划好灵珠之事时,与欧延的关系,还是越简单越好。
越简单,便越容易抽身。
况且,为了灵珠,她还极有可能会在未来某一天,不得不站在他们这些灵珠执掌者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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