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望着眼前的情景,只觉打心底的,从头到脚的泛冷,那寒意兜头而下,叫她完全无法招架。
她看着肃王,真的完全无法想象这些上京权贵,到底能权势滔天到何种地步。
她的过往,与自己有关的所有人、所有事,都能被他如此轻而易举地尽数掌控。
这样的人,就像天上的神,呼风唤雨,要谁生便生,要谁死便死。
她果真如那宫中的内监所言,不过是一只蚂蚁,轻而易举就能被捏死。
眼下的局面,她除了任其摆布,再别无其他选择。
……
肃王看着向老爷三人,偏了下头,洛诀便上前将封住他们口的布条取了下来。
“王爷饶命!
王爷饶命啊!
……”
布条一取,那三人立即大声叫饶起来,狭小的房内顿时一片哭叫声。
“我们跟她没关系啊!
一点关系都没有,就只是个下人而已,她从村里走了以后,就再也没联系过了啊……”
丁氏大声叫道,一双眼仿佛淬了毒,带着恨意死死盯着景年,“你这个灾星!
走了还要反咬一口来害我们,我们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不得好死!
——”
……
肃王在这一片聒噪中轻轻啧了一声。
……
房内霎时静下来。
丁氏披头散,吓得一个激灵,缩住脖子低头,颤抖着靠向向老爷。
“果然关系不太好啊,墨姑娘?——”
肃王笑,却没看他们,只是依旧望着景年。
景年深吸一口气,“奴婢自幼被带进地主府,却从未被府里的人正眼瞧过,吃穿也比府里的下人低一等,夫人和小姐更是厌恶奴婢极深,奴婢自然不会对他们有什么感恩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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