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完了,想到这个案子因自己而起,情绪再次低落。
一双大手轻拍她的后背:“要不要去医院?”
是萧让。
宁稚接过他递来的纸巾,胡乱擦了下嘴巴,按着马桶站起身。
她转身看着萧让,红着眼眶说:“如果不是我多嘴,在医院说那些话,就没今天的事了,您也不会被停职,也不会惹上刑事案件。
这案子如果输了,您是要坐牢的。”
萧让笑,故作轻松道:“也就一到三年,很快的,马上就出来了。”
如果坐牢,他就一无所有了,即便短期刑期,即便缓刑。
甚至会影响他的子孙后代。
宁稚学法,深知案底对一个人的毁灭程度。
她太难过了,没忍住,扑进萧让怀里:“都怪我!
都是我害了你!”
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全沾在萧让的毛衣上。
萧让怔了几秒,轻轻推开她:“好了,洗个脸,去房里休息一会儿。
我先出去跟儒言聊案子。”
他随手带上门,去客厅继续案子。
宁稚在客卫呆坐半晌,叹着气站起身,洗了一把脸,去次卧。
进入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她松弛许多,拿出手机给张晗微信,跟她汇报今天庭审的进展。
张晗很快回了消息:【本质上,保姆的证言证词,与赵军原配的证言证词是同等分量。
现在看来,法官判这个案子,这俩人的证言证词的决定性不大了。
】
宁稚:【那要怎么办,萧律才能赢呢?】
张晗:【找出决定性的新证据。
】
宁稚:【程律在调查保姆和赵军小三的利益往来的证据】
张晗:【能找到的话,保姆的证言证词就作废了,那么赵军原配的证言证词的比重就上来了】
宁稚在内心祈祷,希望程儒言能找到决定性证据吧。
她稍稍休息片刻,调整好状态,回到客厅。
大家都在忙碌案子的事,她在一旁听着,偶尔也帮忙打打下手。
程儒言一直忙到傍晚才走,宁稚也要回家,便和他一起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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