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喜欢吗,喜欢就买下来,不必替爷省银子。”
锦瑟看了几许,才从镜子里收回视线,笑盈盈道:“喜欢。”
“好,锦娘喜欢就买下来。”
陶铈很是豪爽。
那掌柜闻言欣喜非常,熟门熟路的开口问道:“这帐可是照旧记在陶公子名下?”
“记着罢,后头着人送来银子一并结了。”
陶铈随意点头。
锦瑟闻言神情一怔,黝黑的眼眸似含雾气,抬眼看向他,“你是不是还有带旁人来这处买簪花?”
“吃醋了?”
陶铈笑着靠近,搂过她的肩欲要亲一口。
锦瑟不喜触碰,黛眉一敛,随意挡开了他的手。
陶铈面色微微不好看,也有些失了耐心,毕竟这么久连个嘴都没亲成,哪能耐烦?
他想着又收敛了些许,拉过她的柔荑,“你当小爷这么有闲空,你可是唯一一个让我陶铈这般上心的女人,我呀,从头到尾只带你一个人来过。”
锦瑟闻言轻飘飘睨了他一眼,眼中神情似笑非笑。
陶铈靠的这般近,越觉女儿香入骨,一时按耐不住,今日无论如何他都要得手了去,“一会儿我请了贵客,你陪我一起去罢,若是乏味,也可以看看戏,待到晚间,我再带你去个好地方。”
锦瑟眼帘半垂,以手托腮,轻飘飘道了句,“好啊。”
到了戏园子里,宴已摆好,锣鼓一敲,台上的戏咿咿呀呀开场了。
锦瑟随着陶铈一道坐在席旁,同桌的人还是上回几个公子哥儿,还有一个便是上回那个墨衣公子,几人有说有笑,倒是自在。
席间有几个女子是这戏园的角儿,在一旁倒酒添菜,颇为乖巧听话。
唯有锦瑟坐着不动,看着台上的戏,可惜唱来唱去,大抵也就是那个意思,听得多了也是会腻的,她看了眼一旁的陶铈开始觉得无聊,整日这般吃喝玩乐又有什么意思,她的心绪根本没有半丝波动,该无聊的还是无聊,根本没有尝到情情爱爱的甜蜜滋味。
门外站着的小厮一路小跑来禀告,“公子,葛公子和沈公子到了。”
墨衣公子闻言连忙起身去迎,外头的人已然进来,打头便是那日别过便未再见的葛画禀。
珠帘随着人进来,摇晃碰撞出悦耳清脆的声响,透过晃荡不休的珠帘看见葛画禀身后那人,身上衣衫依旧清简,腰间玉带坠一块花纹繁复的玉佩,一看就是块不可多得的古玉,越显清贵不凡。
摇晃的珠帘打散了窗外照进来的耀眼阳光,五彩的光芒在屋内轻轻闪动,映得屋中仿若生辉。
那人似有所觉,轻掀眼帘看来,正巧对上了她的眼,微微一顿后,才伸手撩开了摇晃不休的珠帘,缓步而来闲庭漫步,未语先带三分笑,步来已是入心帘,平生实难得见。
锦瑟视线微怔,慢慢收回了视线,默然不语。
蕴藉骨相的风流和浮于表面的风流到底是有差别的。
花间游走的浪荡风流和名士风流天成一比高下立见,差得不是一星半点,瞬间就被比得索然无味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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