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子女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干涉父母的情吧。
大黑趴在地上,抬起眼瞅吟,沈钦就用一种大佬的坐姿坐在沙发上,一边撸狗一边跟狗子一起着吟。
一人一狗盯着她,仿佛在说你居然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让吟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抛夫弃子,跑到外面养外室的负心汉。
吟这几天发现了自己一个特殊的能力,她能够通过沈钦的表情,推测出来这祖宗在想些什么,比如现在,他似乎在因为吟要回家,以后不能一起睡觉这件事情而感到不爽。
盯什么盯,不是昨晚才一起睡过觉吗。
吟又想起来今早莫名其妙出现在她床上的沈钦,觉得太危险了,以后不能再随便夜不归宿了,她喝了口水,心里刚闪过这个念头,下一秒差点被沈钦的话呛死。
“你搬过来住。”
沈钦说,“或者我去找你,以前的时候你都会给我留窗。”
反正意思就是,不一起睡觉是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
“你确定吗。”
吟说“可是现在我家住二十一楼。”
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带着沈钦一起回家了,不仅沈钦跟着来了,连大黑都被拖着一起来了,大金毛十分懵逼地着自己的铲屎官带回来的一个男人和一条大黑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黑倒是很自来熟,钻进大金毛的狗窝,把大金毛往里面挤了挤,然后趴下开始睡觉。
大金毛你这个狗怎么回事。
沈钦站在窗边,往外了一眼。
吟有点想笑,她塞了一杯热水在沈钦手里,故意道“你不是让我给你留窗吗,来吧,你敢来我就敢留。”
沈钦捏捏鼻梁,斜睨了她一眼。
吟就开始笑,窗边的花瓶里,插着一支红梅树枝,光秃秃地树枝上冒出几个鼓鼓的花骨朵,等天气再冷一点,就能开花,那是吟前几天折下来插进去的,以前在大学士府,每到冬天,她也喜欢用红梅插瓶放在窗棂边做装饰。
最近吟偶尔会回忆起来的片段,大多数都是跟沈钦有关的,她记忆中只有关于沈钦的那一部分都被抹去了,但其他的都还在,吟偶尔也能从那些自己还记得的场景里,发
现一些沈钦存在过的痕迹。
有时候是放着红梅的窗棂上,那个不起眼的粘着雪的脚印,有时候是她上街去逛成衣铺子时,却莫名其妙地走到了卖男子衣服的地方,买了一堆男子的衣服。
都是一些很稀疏平常的记忆,吟回来之后,其实已经很少想起在荣国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因为对于她来说,过了刚过去时那段兴奋的日子,古代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姿多彩,特别是女子,大多数时候都只能呆在家里学习琴棋画,对于吟一个具有现代灵魂的人来说实在是无趣。
吟偶尔会想,整整一年的时间,为什么她对于那段可以称之为奇遇一样的经历,并没有留下太大的印象,更多时候想起来,吟只觉得那是一段十分枯燥又单调的日子。
吟现在有些明白了。
原来她不是只有那些无趣的记忆,其实所有关于沈钦的记忆都是鲜活的。
只不过她忘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想说点骚话,但我又了眼时间,好的,来不及想骚话了,快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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