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麦考夫,是你和她走的太近。”
夏洛克灰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所以你的感官被蒙蔽了,你一边知道她越来越危险,一边又觉得她才不过十九岁,更重要的是,你对她怀有某种情愫。”
“我没有。”
麦考夫重重地说,手掌握紧了伞柄,“夏洛克,不要妄加揣测。”
“假如你没有戴她送的祖母绿袖扣的话,我真的会相信你说的。”
后者丝毫没被他严肃的神情唬住,目光瞄准了他的手腕,“你知道她自己也有一副对吧?”
“这不能说明什么,况且无论我们有什么关系,也不是你转移话题的理由,夏洛克,不管她向你委托什么,我都不希望你答应。”
他很清楚夏洛克对于刺激的追寻,就像飞蛾遇见火一样,毫不在乎其中的危险,相反,他乐在其中。
果不其然,他看见夏洛克露出一脸褶子。
“反对无效。”
……
很多时候瑞贝卡都觉得自己在熬日子,她早晨一觉睡到自然醒,通常是十点前,然后洗漱再直接吃午餐,下午她去射击俱乐部,或是打猎、赛马,有时候心情好了也去打高尔夫,别的她运动一窍不通,也没兴趣,傍晚的时间是晚餐和与道格在一起度过的,有宴会时她就去化妆。
时间仿佛被定格在了同一天,她很少想起作为巴斯小姐外的一切,又或许是不愿意想。
瑞贝卡实在想不出怎样对付路西法,但冥冥之中觉得要不了多久她便能知道,于是这事就被她撂下了。
她常常觉得无聊,享乐的事早在女侯爵和约翰娜时她就都干了个遍,那时候的世界对她而言比现在还要有趣几分,战后的一切都是新事物,对比之下现在的生活就只是机械一般的格式化的转动,毫无波澜。
“阿尔伯特。”
她皱着眉头,站在楼梯上叫他,“今年的葡萄酒怎么没的那么快?就连雪利酒也没了?”
“医生昨天说过您现在的身体状况绝不能再继续饮酒了,小姐,所以就没往酒柜里放,而且今年派对用的酒太多了,波尔多的葡萄产量也少,您又只要那里产的……”
“这不是借口!”
瑞贝卡怒气冲冲的打断他,烦躁的拨了拨头头发,“我每年给那些搞研究的废物投资那么多钱,不是去做慈善或是让他们去研究怎么拯救世界的!假如葡萄的产量不好,那就让他们去找原因想办法,而且那几年不是也要西班牙的吗?”
话一出口她还没有所意识,他却愣住了,因为她说的那几年,是七十年代中期的时候,后来波多尔的葡萄酒又够数了,就没再用过那里的。
“我知道了,小姐……”
好半天,阿尔伯特说,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泪光,“我马上叫人买些来。”
瑞贝卡从楼梯上快步走下来,“明天不办派对了,不,这个月都不办了,让那帮蠢货都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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