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詹一时语塞,汗流浃背,闪烁其词道:“陛下……陛下……那些凡夫俗女怎能与陛下相提并论?”
6文修大义凛然地说道:“陛下,臣认为女子亦能顶天立地。
只要是有才学之士,无论男女,都应当有为国效力的机会。”
张詹被6文修驳得哑口无言,他瞪了6文修一眼,却也无话可说。
朝堂上的不少人心生触动,开始低声交流。
位于龙座上的李泽听后,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她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传遍整个大殿:“6大人所言极是,国家之兴衰在于人和,而非拘泥于陈规旧俗。
女子若能为国分忧解难,何乐而不为?张御史及诸位大人,勿忘我大晟历代女杰之功,她们在历史长河中亦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一笔。
今日之议,望各位以国计民生为重,勿以性别论英雄。”
这时文华殿大学士方世清站了出来,他视死如归地说道:“夫女性者,天之所生,以柔顺为性,以养育为能也。
自古以来,男女有别,各司其职,乃天地自然之序。
今若使女性参政,是乱天地之序,悖自然之道,岂非大谬?
女性之内,多情感而少理性,易受他人之惑,难成大事。
况政治之事,关系国计民生,非妇人所宜涉也。
昔者圣人制礼,以定人伦,女子有别于男子,其地位亦有所区别。
今若破此规矩,使女子与男子同室操戈,是乱人伦之序,非礼之所宜也。
陛下以女子登基,本就是违背伦常,今陛下若执意让女子涉政,臣必以死谏言,血溅三尺!”
此言一出,朝堂一片寂静。
女帝李泽目光锐利,似锋刃透着寒芒,静默审视方世清片刻,而后以沉稳而有力的语调缓缓道来:“方世清,方卿啊,朕依稀记得你自幼丧父,五岁时兄长亦离世,家中仅剩下年迈的母亲、寡嫂和年长你一岁的姐姐,她们三人共同肩负起抚养你的重任。
为了供你读书,你的母亲不畏艰辛,无论风雨都在田间劳作;你的寡嫂和姐姐则夜以继日地刺绣,换取微薄的收入以支付你的学费。
后来,你的姐姐更是被聂家看中,成为聂家老太爷的第十七房妾室,这才使得你的名声逐渐鹊起。
在你母亲病重时,你与寡嫂割肉奉亲,赢得了宗族乡党的广泛赞誉。
你通过察举制入朝为官,成为孝廉,并最终与郑氏幼女结为姻亲。
历经多年努力,你终于攀升至文华殿大学士的高位。
方卿,朕观你一路都踏着女人的血泪往上爬,依附着裙带蜿蜒而上,然而,你今日之言,却是对女子之性的全面否定,对女性之能的极度轻视。
如此践踏女子,你忘记了你的母亲、寡嫂和姐姐是如何抚养你长大,供你读书的吗?她们在你心中,难道只是柔弱无能的象征吗?”
“陛下,臣非轻视女子,臣的母亲嫂子姐姐为臣殚精竭虑,抚育臣长大。
臣认同女子亦可读书识字,亦可明理达义。
然吾辈以为,女子读书识字,不过修身齐家之需,何足以参政议政?且女子之才智,多不及男子,即使偶有出类拔萃者,亦难以改变整体之趋势。
故吾辈之士,坚决反对女性参政。
愿朝廷明察秋毫,坚守天地自然之序,维护人伦之礼,勿使女性涉足政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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